上拿走。
赵十七原本想回府后,把发生的事告诉祖母,齐嬷嬷却很担心,她说,瞧这天色,分明她们在这里睡了一晚。如果她们被人抢劫,又失踪了这么久,被府里的有心人传开,谣言入侵,很可能会传成赵十七失贞。
反正三人也没有什么损失,不如回去后就说,因为回去的路被封禁了,所以她们找了个农家暂住两晚。
执画轻声问“那老夫人若问起,为什么不回水月庵,我们该怎么说?”
“这很简单,就是水月庵离永恩寺太近,小姐怕毒虫蛇蚁,所以不愿再回水月庵!”赵十七自小喝的就是齐嬷嬷的奶长大,齐嬷嬷当她是亲闺女一般。她想起当年姑小姐就因为不慎,悔了声名,被赵老夫人差点送进了尼姑庵,她不希望赵十七也沦为这样的命运。
执画听得有理,而赵十七心想,若她说出实情,指不定府里会闹腾成什么样,将来一定被管得更严,只怕连府门口都出不去。心想,反正自已也没什么损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三人合计着,把一些该编的话说圆,方离开。
赵十七正心事重重,突然听到外头的丫环喊了一声“老夫人来了!”
赵十七从软枕上抬起头,很快就听到珠帘后传来赵老夫人落拐的声音,她忙撑起身体坐好。
赵夫人也掀了帷帐起身下地,刚穿好绣鞋,赵老夫人已经走到了床榻边。
“母亲,都是这不省心的丫头让您操心了,媳妇方才教训了她一顿,看她以后敢不敢到处乱窜!”赵夫人陪着笑,低眉顺眼地扶了一把让赵老夫人在床榻边坐下。
赵老夫人“哼”了一声,也不说什么,坐定。
赵夫人先接过赵老夫人手上的虎头杖,将她搁在床榻边的一解,又把帷帐分别挂在勾上,正想挨着赵老夫人的身边在床沿上坐下,赵老夫人却瞧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吩咐“念卿,你先下去!”
赵夫人以为赵老夫人不高兴赵十七又出门乱跑,引得全府上下为她操心。
她心下担心女儿被责骂,很想留下来给女儿求个情,却被赵老夫人冷冷地瞅了一下,只好微一福身,转身欲退下时,瞄了一眼被窝里的女儿,触到女儿朝她挤了一下眼睛,又用口型道了一声:放心吧!
赵夫人心里瞬时宽了下来,便扬手示意寝房中的丫环随她出去。
“在外头野够了?”赵老夫人看着脸色粉红的赵十七,看上去似乎没受过任何的罪,略放宽了心。
赵十七象只小猫一样扑进赵老夫人的怀中,双手搂上赵老夫人的腰,象小兽一般蹭了几下后,抬起脸,软着嗓音娇嗔着“十七儿错了,十七儿让祖母担心了。祖母可千万别生十七儿的气,以后十七儿会听话,不会再乱跑了!”少女眉宇间跳闪着娇滴滴的撒娇,绕在赵老夫人身后的小手又调皮地偷偷呵着赵老夫人的痒。
赵十七回永安候府后,听了母亲说起府里为了她的失踪都乱成一窝粥,尤其是祖母还为此摔了一跤。她心下内疚,又担心祖母责骂,忙先乖巧地认错。
赵老夫人眼下哪有心思去问这些,如今箭已在弦上,只等着那丹书铁卷。
“不用请安!”赵老夫人伸出手将赵十七落在胸前的长发扰到身后,暖声笑问“你姑姑给你的丹书铁卷呢,给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