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中,珍妃左等右等不见沈千染的人影,她谴散西院中所有的太监和宫女,独自焦急地在自已寝房门外徘徊。
足足一个半个时辰后,终于等来了瓶儿。
“人呢?”珍妃看到瓶儿的身后空空如也,一夜未曾安枕,心火上升,声音压抑而嘶哑朝着瓶儿历声喝“本宫等了这么久,就等你一个人回来?”
瓶儿瑟缩了一下身子,双足跪下,咬了咬唇,红着一双眼,战战兢兢地把沈千染的话传了一遍。
“你这没用的东西,本宫养你们简直就是养一群废物,连传个话也不会。”她急怒攻心,狠狠地冲上前大力地煽了瓶儿一巴掌,仿佛又是不解气,一手扬过欲把门边的一个半人高的玉颈瓶打翻,猛地想起,兰亭和申柔佳正在她的寝房中,若此时惊了他们,那也是一场白白的筹谋。
可是,如果沈千染还不来,再过一个时辰,兰亭的药性一散,那还是一切白废力气。
什么都谋算到了,唯有这臭丫头,太难摆布了,竟然敢违抗她堂堂一个皇帝妃子的召见。
一股尖锐的强烈打击,让珍妃感觉心快崩裂,被沉痛压得几欲窒息,袖襟下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阵阵发抖,手心处泌出一层汗,口中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臭丫头,你不就是仗着本宫的皇儿的僻护,才敢屡屡对本宫不敬最新章节!
不!她绝不允许,她连儿子都算计了,怎么也要让沈千染看到这一幕。
她不管不顾,冲出西院,朝着门口的几名侍卫冷喝“跟本宫走一趟!”
珍妃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很快就杀到东院,可是,她没料到,区区一个沈千染的东院,居然跟铜墙铁壁一样,别说是进去,就是连靠近一点,他的侍卫也被一股力道扯了出来,摔出三丈开门。
珍妃知道,这是暗卫的力量。
她指着天空,一声怒斥,眼里尽是厉戾之意“你们知道本宫是谁么?本宫是当今皇上的妃子,珍妃娘娘,义信候的亲妹子。你们这些杂碎,钟家把你们训练出来,就是让你们对付自已的主子么?”
东院里的东越来的御厨听到声响,有几个好奇的拿着锅铲出来探头探脑地看着热闹。
几个侍卫也呕不过气,接着往里面冲。
这次阻挡的力量更甚至,那侍卫被甩出丈外,挂到了要株桑树上。
“沈千染,你给本宫出来,你竟敢指使本宫的从对本宫无礼,你有几个脑袋够本宫砍?”珍妃已经气得毫无理智,连身份也顾不得。
在她眼里,沈千染欺人太甚,她这一生也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兰亭在听到外头珍妃怒斥的声音,眉峰微一蹙,迅速地赶到外面,站到二楼的廊上,轻唤一声“母妃一大早不顾身份地在此喧闹,出了什么事?”
珍妃脑子里瞬时被抽成空…兰亭在此,那,那在她寝房里的又是谁?
“你,你怎么在这?”她指着兰亭,声音里隐着一丝震颤。
兰亭轻笑一声,谁也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只听他语声很慢如自语,却诡异地让珍妃听清了每一个字“儿臣一夜在此,从不曾离去!倒是母妃,一早于此找染儿,是不是有要紧的事?”
珍妃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没…没!”她好象被人踩了痛脚一般后退了一大步,更顾不得解释,转身就离开。
珍妃无视沿途上,沈家的丫环婆子频频向投来不解的眼光,她几乎是用跑冲回到了东院之中。她冷言喝退所有的人不得跟进来。强按着不安惶恐的心,悄悄地推开自已的房门。
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催情的香味,她忙掏出锦帕掩住了自已的口鼻,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