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沈老夫人满眼掩不住的厌憎之色,都是宁常安,若不是她把沈越山迷得三魂六魄全失,她何苦逼着沈越山与公主同房。如今闹得个京城人人笑话,让她晚节不保。一想到此,沈老夫人的心肺又开始纠成一团。
“公主听说祖母晕过去了,便唤了阿染来给祖母瞧瞧!”沈千染嘴角依然挑着一抹贤淑的笑,似乎对一切视而不见。
“瞧不出你也会医术!”一旁的瑞安冷哼一句,心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先别高兴,等你进了宫,多的是人收拾你!
“老夫人,您平安就好了,方才本宫听说您晕了过去,这心里头揪得慌,都怪本宫平常话没听清楚,明明是老夫人的一番好意,想成全皇姐,硬给人传成那样。真是罪过,罪过!”瑞平挤了上来,一点也不客气地撞开瑞安。
“你够了没有?”瑞安再也顾不了什么大体、颜面、淑仪,猛地爆喝一声,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她怒指着瑞平公主历喝“你一个丫头养的,成日没事做,天天想寻着本宫的晦气。你以为本宫没听到你在外头乱传本宫的话,本宫是看在皇家的体面上,忍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瑞平上来就是寻秽气,早已备好了一肚子话,她笑得有些刻意,芊芊手指撩开瑞安额前的一缕乱发,言语之间,似在回味又似在刺激“本宫是丫头养的又怎么样,但本宫的封号却是在你之上,平安,平安,父皇是赐了平给本宫,你十四岁才受封瑞安,整个皇城里都知道,你就是个不受宠的公主!”
瑞平看着瑞安脸色愈来愈惨白,神彩迷离,丝毫不同情,反而嗤笑“你是妃子养的又能如何,连封地都给押了,你还要维护皇家的体面?你挥豁无度,出个门比当朝贵妃还招摇,到哪都摆着西凌第一公主的模样。笑话,这一切你只是自已骗自已吧!你看你象个公主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城根里,有多少家当铺你没光顾过,说来也好笑,你常去的那家云详当铺,里头还有我家那个小叔子的股份。里头押的一股脑儿的东西,多数都不是皇家的,倒象是来自金装玉库里的东西,若本宫猜得不错,那应该是宁家的东西。我的皇姐,什么时候凑足了钱来赎吧,要不然,这当期一过,本宫可要照单全收了,那些个东西,本宫可是全瞧上了。”
沈老夫人早就被二人一腔尖锐刺耳的声音吵得烦燥不堪。她是没力气阻止,沈千染象老僧入定般,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三个丫环早吓得缩在一旁恨不得自已是空气。
耳里被猛灌进去一些…连封地都押了,老夫人心一阵乱跳,下意识地开始仔细听,接着又听到什么当了…宁家的东西,脑子里猛地想起自已把库房的锁全交给了瑞安,一阵不详的预感升起,心中一阵阵虚寒,血气再次上涌,两眼直上翻着,根本没力气说话,她翻着死鱼一般的眼睛,毫无焦聚地看着瑞安,苍白的嘴启启阖阖了半天方咬出一句断断续续地话“当了…什么东西当了…说…给说清楚些…”
瑞安早已被瑞平的一群的话轰得喘不过气来…这一直以来是她的恶梦,她一直觉得所有的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竟然被瑞平全部知道,而且当场折穿了她。
她惨白着一张脸,她觉得寝房里的人的眼睛都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在问,瑞平公主的话是真的么,你竟然穷到把沈家的东西也当了,那可都是夫人的陪嫁…
镇静,镇静,老夫人眼下这状况,也不可会去查库房。况且,这时候沈家都是客人,也不宜处理宅中的事。
“没…是误会呢,母亲,您生病了,就好好养着,别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瑞安勉强拉出一个难看的笑,稍退了一步,虚弱地递给瑞平一个似求似警的眼神道“母亲经不起刺激了,今日皇兄会来,还是让母亲好好养养,真要闹出什么,大家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