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你开玩笑呢吧？”姚莫婉瞠目看向李中然，底鄙夷加鄙视！

“楚漠北这个损贼，千万别犯到老娘手里，不然扒光他的衣服拉去游街！”姚莫婉握着手里的银拨，使劲儿挑着烛火，对面，夜君清的容颜在烛火的映衬下泛起了光泽，几日大补，夜君清已经恢复，上也越发圆起来。

“圣掌柜，本太真是好奇，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要通这烂币，而且还敢跟银票同价，啧啧…”楚漠北双指起焰币，嫌恶的摇了摇。

“草民以人格担保，句句属实。”李中然亦不看姚莫婉，凛然看向楚漠北。

“回太殿下，以草民这么些年的经验来看，此钱币设计单调，工糙，钱币用纸乃十足的便宜货，用以印制的墨遍地都是，严格来说，这钱币本…不值一钱。”实则李中然初见焰币时便已验证过，单单评价这焰币，倒比市面上通的银票还要值钱些。

“怎么个变法儿？”姚莫婉悬浮的心终是落了地，幸好他还舍不得自己这张脸，否则自己便没有任何倚仗了。

“一言为定。”姚莫婉，转尔唤魅姬，将刚刚敲定之事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还是着楚漠北了手印，李中然自是少不了的。

“贬降十倍。”此时此刻，便是楚漠北说一百倍，姚莫婉也没有反驳的权力。

“咳…圣掌柜也别太激动了，不如这样，焰币呢，还是可以通的，但有一样，面值得变。”楚漠北听清了姚莫婉的言外之意，遂退了一步。

“因为本掌柜没有人格！”姚莫婉恨恨看向李中然。楚漠北显然是来找茬儿的，就算自己卑躬屈膝也换不来他抬贵手，既然如此，她便没了谦恭的理由。

“那这事儿…”楚漠北言又止。

“李掌柜是不知了？为钱庄的掌柜，居然私自通兑换这来历不明的钱币，钱掌柜，本太有理由相信你有谋反之意！”楚漠北不怒自威，冷质问李中然。

“多谢太殿下。”李中然胆怯起，双手捂着心脏，幸而来时喝了碗中药，不然他怕是没命起来了。

虽然姚莫婉不知自己的这句话算不算威胁，可至少也该试试，不然可就任由楚漠北牵着鼻走了，更重要的是，一旦这个计划失败，自己已经暴，介时回到焰赤国，自己难保不落得个功败死的下场，这样可不好。

“回太殿下…”就在姚莫婉为李中然解围之时，楚漠北猛的拍了下桌案，眸冰冷的看向李中然。

“婉儿能证明李掌柜并无谋反之心，这些焰币是婉儿求李掌柜代为兑换的，如果太殿下有什么质疑的话，婉儿愿意为太殿下释疑解惑。”姚莫婉眸光清澈，看向楚漠北时冷漠无温。

姚莫婉心里不由骂了一句靠！这也叫稍作改动？

“哦…原来如此…李掌柜，你怎么不早说呢，快起来吧。”楚漠北一副恍然的表情，气炸了姚莫婉的肺腑，装什么装啊，你不知么！

“嗯，本太相信你的人格。”楚漠北微微颌首，这才看向姚莫婉。

“要是婉儿不愿意呢？”如果能改成楚漠北嘴里说的那，她倒不如直接发行银票，还致于这么费尽！要知，只稍作一的改动，那就不是焰币，便达不到同化的效果，姚莫婉倒是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呵。

“太殿下有话直说，若太殿下的要求婉儿接受得了，那婉儿便还在这聚仙楼当掌柜，若不能，婉儿大不了卷铺盖走人，天大地大，婉儿想找个容且清净的地方还不算太难。”姚莫婉刻意将‘清净’二字咬的极重，言外之意便是这一走，任谁也别想找着。

“太殿下明鉴，草民只是一时糊涂，绝无谋反之心啊！”李中然哪受得起这样的惊吓，登时双膝跪在地上，死命的磕。

“草民遵命。”李中然哈腰的拿起焰币，装模样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他注意到姚莫婉中的期待，但也只能在心里句对不起了。

一场饭局，姚莫婉算是吃了大亏。于是当晚，姚莫婉在给夜君清送饭时不由的抱怨起来。

“咳，其实本太是真的没看好这焰币，如果圣掌柜持要继续让这焰币通，且要保值的话，不妨稍加改动，譬如将这纸张换作现在市面上常用的逯宣，墨呢，可以选择金香墨，至于字么…至少也该让百姓看的懂才行。”楚漠北给了自己的建议。

“这…这焰币…圣掌柜…”李中然语，睛求助般盯向姚莫婉。

“李掌柜，你且瞧瞧，这钱币的设计和印制如何？”楚漠北也不看姚莫婉，径自将钱币推到李中然面前。此时此刻，如果李中然还不明白楚漠北的用意，那他便是白在这上混了好几十年。

钱币的记载，此刻，楚漠北正好奇的看向李中然。

“你说自己没有谋反之心，谁能证明？”楚漠北刻意给姚莫婉留了话的机会。明知楚漠北是引自己上钩，姚莫婉还不得不往上冲，不然她铁定是丢了平安钱庄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