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有！这件是才的衣服，当时汀月挣扎的太厉害，连带着把才的衣服撕破了。”小太监举起一红领黑褂的长袍，双手颤抖不止。

“如今铁证如山，你还如何抵赖！说！无名在哪里？你又为何要杀汀月！”漆黑的眸间动着烈的愤慨，姚莫婉怒指夜鸿弈，厉声喝。

“回皇上…才一时让鬼迷了心窍，想偷些皇家绸缎拿到外贩卖，不想那日才拽了几匹，便被汀月发现了，才怕啊！所以才…才将汀月拖到冷后面的园林里掐死，之后又扔了碧湖…”小太监战兢的跪在地上，嘴里的话却吐的十分清晰畅。

“殷雪。”姚莫婉一声令下，殷雪当即上前，接过小太监举起的长袍，摊开之后，又将手中的一块碎布贴上去，竟纹丝不差。

“小星，你知不知，本有多么不希望凶手是你！为了不冤枉你，本没有把你当场扣下来严加审问，而是在你走后，命殷雪到你的房间，把你的衣服剪掉一小块。如果你怀坦，何以你的衣服会落在这个小太监手里？何以他会承认杀了汀月！你如何解释！”姚莫婉声嘶力竭，狠戾低吼。“那衣服…不是才的，太监冬只有两件长袍，一件在才上，另一件在…”夜鸿弈心虚解释，只是话音未落便被姚莫婉生打断。

“不仅没错，而且有功！如果不是你这一趟，我们不知还要找凶手到什么时候！”殷雪冷哼着看向夜鸿弈。

“小星，其实我和仵作在汀月的尸上，只看到掐痕和她指甲的劈裂，并没有找到什么布料。那些都是主人让殷雪杜撰来的，目的是引蛇。”殷雪面无波的站在夜鸿弈面前，叙述着整件事的经过。

汀月是你杀的？为什么？”桌案对面，夜君清的声音寒蛰如冰。

突如其来的逆转让夜鸿弈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只怔怔的站在那里，狐疑看向姚莫婉。

“不说没关系，本自有办法让你说，风雨雷电！把刑给本搬到关雎，本今天倒要看看，你骨有多！”姚莫婉开之际，殷雪已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拽到了姚莫婉侧。

“殷雪！讲给他听！”姚莫婉怒目而视。

“那只是…娘娘单凭这便认定小星是凶手？小星冤枉！”夜鸿弈抵死不认，

“本问你，你杀汀月的时候，你们可有撕扯挣扎？衣服可有破损？”姚莫婉冷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握着丝帕的手渐渐收。

“主人，这个人如何置？”殷雪指着手里的小太监，请示。

“你什么意思？”夜鸿弈暗自噎，眸冰冷如霜。

“娘娘这话言重了，小星怎么可能会杀汀月！”夜鸿弈自镇定，否认开。

“让本说。”姚莫婉一步步走向夜鸿弈，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当晚本故意倾斜茶杯，将茶溅到你袖上，只是想看看你手臂上有无抓痕。”

“娘娘，才听不懂您的话。才错什么了？”夜鸿弈自认没脚，依旧死撑。

“小星，你可知，敬事房给你派发的两件冬衣是彼时刘醒用过的，当时汀月嫌这冬衣太薄，分别把这两件冬衣拆开加了些棉絮，之后还在冬衣的内衬上分别绣着‘刘’‘醒’两个字！你且看看，这件冬衣上可有任何绣样！”姚莫婉抄起桌上的长袍，狠狠甩到夜鸿弈脸上，底透着绝冷的冰寒。

“我不认识无名，也没杀汀月。”真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夜鸿弈哪里能想到汀月会在这衣服上绣字，害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主人并没有把目标放在你上，原因你自己最清楚，可惜你百密一疏，那晚殷雪走后，你是否端茶了主人的房间？”殷雪狐疑开。

“是啊，原本那一，本已经消除了对你的怀疑，可你偏偏打碎了茶杯，还把自己的手给割伤了，就在本为你包扎的时候，注意到了你的手臂有几肌肤的颜较其他地方格外浅白。那几白的没理啊！”姚莫婉赤红的眸盯着夜鸿弈的睛，如寒锥般的夜鸿弈不敢直视。

“那又如何？难小星关心娘娘，也有错么！”夜鸿弈愤然看向姚莫婉，理直气壮辩驳。

“居然是你…汀月…是本错，是本引狼室，害你命丧黄泉！”姚莫婉悲愤低吼，转时，手指狠狠指向站在自己后的夜鸿弈。几乎同一时间，殷雪以闪电般的速度顺移到夜鸿弈侧，啪啪两下封住了他的。

“才手臂完好无损，娘娘，您亲所见啊！”夜鸿弈愤然开。

“为什么要杀汀月？你到底是谁！”姚莫婉冰眸如锥，心底悔恨加，如果不是她念及刘醒，便不会在这个酷似刘醒的小星面前失了警觉，那样汀月就不会死。

“你还要狡辩！殷雪！把他的衣服找来！”姚莫婉甩袖怒吼，殷雪得令，片刻，便将夜鸿弈中所说的衣服摆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