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过后，当夜君清自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赫然看到那张的近似妖孽容颜的主人，正悠哉的坐在自己床榻上，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儿。

恨啊，好恨！姚莫婉泪而落，前一片白茫，她不停的追着仲儿的影奔跑着，狂啸着，质问着她到底错在哪里？可耳边回的就只有仲儿的哭声，那声音落在姚莫婉心，便如一利箭，刺的她心血直。

“醒了？”见夜君清以手抚额，缓缓起，燕南笙方才开，底竟升一丝同情之意。

“呃…”姚莫婉昏厥在了夜君清怀里，安静的像睡熟的猫儿，一动不动。

“有你这样的妹妹，莫心可以瞑目了。你放心，莫心的仇，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人在扛，两年的时间，你为君清铺就逆天之路，两年之后，君清便逆天给你看！”夜君清心疼的将姚莫婉抱回房间，直到姚莫婉沉睡过去方才离开。

“是，就是这四个字，大到死都没想明白，何以她无怨无悔的付，到最后竟成了仇！呵，很可笑是不是？”姚莫婉的泪似断了线的珠般落在酒杯里，起一圈圈的涟漪。

“大恩成仇？”夜君清的声音透着重的杀意，底渐染血红。

这一夜，夜君清遥望着皇城的方向喝了近十坛陈年女儿红，第一次哭的一塌糊涂，直至醉到不省人事，才被奔雷抬回房间，这事彼时在肃亲王府时奔雷过不少，不过让奔雷欣的是，这一次，他在夜君清中听到的，不只有姚莫心一个名字，还有姚莫婉…

“你怎么来了？”看惯了那张魅的脸，夜君清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只随问了一句，便朝桌边走去，大喝。

“莫婉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夜君清惊恐的摇着姚莫婉，试图将她从障中唤醒，可是不他怎么努力，姚莫婉却似着了似的颤抖不止，瞳孔缩，脸惨白。

“大愤怒极了，甚至想冲上去杀了夜鸿弈，跟他同归于尽都好，可她只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就算豁命去，又能什么？大哭诉着质问他原因，换来的就只有四个字：大恩成仇！”多么稽的原因呵，姚莫婉至今都想不明白，夜鸿弈的灵魂是扭曲到了怎样的程度，才会下得去那样重的手。

一刀宰了那个畜牲。

“莫婉？”觉到姚莫婉的异常，夜君清忍住心底的极痛，走到姚莫婉面前，只见那双幽的眸盯着地面，其间动着烈的窅黑，仿佛两个大的漩涡正吞噬一切，包括她自己。

“噗—”见着姚莫婉气极攻心，鲜血自间溅，夜君清害怕的无以复加，他拼命的晃着姚莫婉，大声吼着却依旧不见效果，直至最后，夜君清突然掌，狠狠击在姚莫婉的后颈。

“是他心狭窄，所以容不下莫心的睿智？该死的夜鸿弈！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侮辱莫心！简直畜牲不如！”饶是如今的夜君清，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暴起怒吼。“可他就是践踏了，侮辱了，心狠的杀了仲儿，的大生不如死。有时候莫婉是激姚素鸾的，如果没有她的那把匕首，大不知还要承受多少痛苦，可是这不能成为莫婉宽恕她的理由，她必须为自己所的一切接受惩罚…”姚莫婉将酒杯搁在角，手却颤抖到了极致，杯里的酒不停的溅洒来，浸了姚莫婉的衣襟，可她却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