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夜鸿弈没有卯时离开，而是一直陪着姚莫婉睡到很晚，不过夜鸿弈的早膳依旧没有留在关雎。

“有么？本王可不记得！”夜君清不以为然。

好一个夜宵呵，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让姚素鸾如此破釜沉舟的为他，这个人不除，以后必会成为夜君清封帝路上的阻碍。也罢，反正姚素鸾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她的底线，这一次，她要给姚素鸾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本王早知你会这么说，就算你知，你也不会告诉本王！就算你告诉本王，也是在说谎！”夜君清负气看向姚莫婉，心底疑云密布。

“你怎么解释孙嬷嬷的事？”夜君清面沉凝如，清澈的眸似古井无波，即便如此，姚莫婉还是觉到了那扑面而来的怒意。

“不对，如果事情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为什么会有人将他三人的尸悬在长乐外，始作俑者分明是想大文章，可他想的文章到底是什么？”夜君清剑眉皱，反复思量。此时的夜君清便似陷泥潭，被自己的问题绕成一团麻。

“王爷这话可有失公允，莫婉偶尔也会对王爷掏心掏肺的！”姚莫婉的表情很忧伤，很受伤。

“有啊…让莫婉好好想想…”姚莫婉故作思考状。见姚莫婉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夜君清登时起，一脸愤然。

“能有什么文章，王爷想多了。”姚莫婉淡淡说着，心下恍然，她终于明白姚素鸾这一切的目的，就在于挑起夜君清与夜鸿弈之间的争斗，之后再由夜宵渔人得利。

“所以你之前是在骗本王！”夜君清在看到孙嬷嬷三人的尸时，便已得了这个答案。无语，姚莫婉认同的耸了耸肩，无可辩驳。

幽的眸仿佛两片无边无际的夜空，又似两个黑，让人只看一，便再也无法。

“莫心难产非他们之罪，皇上又何必迁就于他们！如果莫心九泉之下有知，必定心痛万分！”夜君清悲愤低吼，攥的拳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当一脸疲惫的姚莫婉慵懒的走到桌边时，夜君清已经坐在那里等了很久。

“很难解释。”彼时她命刘醒随便找了尸埋在冷园林附近，诓骗孙嬷嬷是被安柄山杀人灭，那是因为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孙嬷嬷的尸会被吊在安乐前，如今事实摆在前，她似乎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皇上该是有多大呵…”姚莫婉冷笑，轻舀着瓷碗里的参粥。

“你是这么想的？”夜君清不去纠结姚莫婉此前的欺骗，他只想知孙嬷嬷三人何以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们照顾不周，大会死么。”姚莫婉垂眸端起瓷碗，说着违心的言辞。自重生之日起，姚莫婉说了无数句违心的话，只有这句，让她心如刀割。

“本王仔细验查过了，孙嬷嬷，郑公公还有韵儿皆是一刀致命，下手者武功上乘，整个皇，除了夜鸿弈边的四大侍卫，无人有此利落的手法，本王不明白，难是夜鸿弈杀了孙嬷嬷他们？为什么？”夜君清用一夜的时间思考，却没有得到可以让他信服的答案。

“不然呢，王爷想到皇上杀他们三人的理由了？”姚莫婉挑眉看向夜君清，清澈的眸如一汪清泉，没有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