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张宗昌将仕傧、卢永贵看透了,是一对饭桶。于是跟路局多要铁汽车厢;下令关
车门,免得被人窥破虚实;然后命司机以全速向东疾驰。
过不多久,又来了一个机会。白俄谢米诺夫为红军所压迫,遁中俄边境的绥芬一带,张宗昌灵机一动
战争结束,奉军退回关外。徐世昌在直系的压力之下,早就发布了免除张作霖东三省巡阅使及蒙疆经略使的”本兼各职”;所以老帅在和约签订的第3天,”自立为王”——由东三省议会联合会推举他为”东三省保安总司令。”
后方生变,前方自然震动;不过张作霖据情报研判,
卢所
连招抚收编的”红胡
”不过一万五六千的乌合之众,还不足以动摇。想起张宗昌会打烂仗,当即发了一
电令,命张宗昌相机截剿。
“那是民国11年秋天吧,有一天张效坤忽然又来找我了。他跟我说,现在有个机会;这个机会非抓住不可。我问他是什么机会?他说老帅要报仇,招兵买,还要跟吴秀才大
一下
。他这一说我懂了,他如果有人有枪,就不必再
那个不顾不问也不
的
等顾问了。至于找我,不用说,招兵买
要钱。那时我的买卖正旺,凑了5万大洋给他。”
“那时的张效坤,可真是虎落平,龙困浅
。”那掌柜把杯
谈,”我托人捎信给他,请他到哈尔滨来散散心。老弟兄嘛,就算他欠了我的情,这会儿他倒楣的时候,我也不能不理他啊。哪知
他不肯来,这么个大老
居然还会掉书袋,
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就凭这份
面
的心,我就知
他还能起来。果然——。”
但是郭松龄与杨宇霆是对立的;那情形就像荣禄之与翁同龢,只是张作霖父
不同于慈禧母
,所以郭松龄虽是”少帅”的人,仍为老帅所看重。至于张学良之于郭松龄,是亦师亦友,十分尊敬;郭松龄对于张学良,亦是尽心辅弼,其许甚至,对老帅当然也是忠心耿耿,但由于杨宇霆的挑拨压制,难免有隔阂之
。
“东三省不是没有兵,是兵太多了。整编的目的在汰弱留;训练的目的在能适应现代化的战术。老兄是有名的勇将,带的兵也能打;不过程度太差、纪律也有
问题。老兄,请恕我直言。”
张宗昌虽立了这场功劳,却只得了个”绥宁镇守使”的虚衔;因为奉军的排外很
,认为张宗昌是客卿,不宜予以兵权;新派的将领,特别是郭松龄,又
本看不其他,以致饷械两缺,郁郁不得志,及至得到”老帅”决心整军经武的消息,张宗昌特地赶到沈
,跃跃
试的神情,溢于言表;不
为人品了一盆冷
。
泼冷的是负责实际整编训练责任的郭松龄,本来”东三省陆军整理
”的统监是吉林省长孙烈臣,以张作相、姜登选为监副;参谋长在名义上是张学良,事实上由郭松龄代行职权。
果然,机会来了。民国11年4月,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两路兵
关,张景惠的西路军先垮,他亲自带领的暂编奉天第一师,为直军缴了械;下辖东北军第2、第6、第9混成旅,溃不成军。东路军是张老帅的
锐,亲自担任总指挥;但受了西军的影响,亦不能不撤至山海关,结果是由英国传教士调停,在秦皇岛的英国军舰上签订了8条和约。直军的代表是第23师师长王承斌;他是辽宁兴城人,自然帮奉军的忙,在谈和的条件上,很发生了一些有利奉军的作用,张老帅也很见他的情。
意在言外,张宗昌招来的亡命之徒,正在淘汰之列。他碰了这样一个钉,心里自然不服;但亦无奈其何。怏怏然回到了防区,始终对此事耿耿于怀。
、卢二人慌了手脚,派刚刚招来的民兵当第一线迎敌;收编的”红胡
”居第二线;作为基本队伍的山林警卫队,保护司令
。他们的打算是,牺牲民兵,以挫其锋;便可靠”红胡
”来替他们打一场
仗;万一失利,带领基本队伍向后转,犹可自保。那知民兵从未上过战场,甚至有连放枪都不会的;到得张宗昌
下的那班亡命之徒,
号冲锋,一面呐喊张威;一面乒乒乓乓
扔手榴弹,吓得双
发
,不战而溃。
这一来牵动了第二线的”红胡”;
、卢一看情势不妙,赶
后撤,先退绥芬,继退东宁。张宗昌穷追不舍;
卢二人不能不化装逃走,结果仍旧被抓住,奉”老帅”从关内来电:“就地正法”
原来第一次直奉战争时,张宗昌虽未随军关;而在奉军倾师而
,后路空虚时,张宗昌却立过一场功劳——为张作霖所赶走的吉林督军孟恩远,有个女婿叫
仕傧,与吴佩孚暗通款曲,被委任为”吉林讨逆军总司令”;
仕傧富贵念炽,同时也要为岳父报仇,运动他的旧
”中东路山林剿匪司令”卢永贵,自中东路终
,向西直扑哈尔滨。
万般无奈,只得老一老脸,二次下关东;投奔”老帅”张作霖,”老帅”顾念旧谊,给了他一份挂名差使,衔
是”东三省巡阅使署
等顾问”月俸千元;张宗昌往往一场牌九就输光了。”
于是张宗昌带领不到1000的人,东向迎敌;敌众我寡,心里不免惴惴然。那知一路打听军情,都说
卢在一个名叫海林的小站,
兵不动;
侦察,才知究竟。
卢二人,
本不懂用兵;那一万五六千人,沿路分兵布防,到了绥芬以西的第一大站牡丹江,已去十分之三四;而牡丹江以南百把里,就是有名的绝
宁古塔,铁路有支线相通,那里驻有正规的奉军一团;
卢认为如果置之不理,有被拦腰截断归路的可能。有人献议,奇袭之师,贵乎神速;只要兼程而
,拿下了哈尔滨,东路各地守军,可以传檄而定。
卢二人,却下不了决心;为防设在列军中的司令
,受到宁古塔守军北上正面的袭击,特地将司令
移到牡丹江以西的小站海林,瞻顾迟疑,有半个月之久,始终在
退两难,不知所措的自困局面之中。
过上下床之别,所以拒而不纳。
他对这一次关锻羽而归,认为奇耻大辱;一到
队撤回,立即筹划整编。经过此番考验,他已彻底承认一个事实;由小站系统而来的”新建陆军”不但不新,而且老朽腐败,决不能再用了。因此,原来以总参议杨宇霆为首的日本士官毕业生,如李景林、姜登选等人,都获得重用。不过新派军官中,发生作用最大的一个,却不是士官生,而是奉天武备学堂及陆大
的郭松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