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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金井梧桐(2/5)

“今井大佐什么时候可以到香港来?”郑士杰用广东话说;同时很注意铃木所带来的翻译,一个懂粤语的姓杨的上海人。

因此,舒先生还是以不面为宜;但已经允许了日本方面,未便尔反尔。经过周密的研判,决定运用孙兵法中”兵不厌诈”的原则,走一步是一步。

但是,舒先生与日本军代表秘密接的消息,如果为西方的情报人员所知,对国家将有不利的影响。因为国和英国是支持中国抗战的;而且日德意已缔结了军事同盟,德苏又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希特勒方始攻波兰,爆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国与日本虽都宣布,对欧战采取中立的立场,但谁都知,日本倾向德国、国支持英法。如果日本能自中国战场这个泥淖中去,等于德国增加了极大的援助,直接对英法,间接对国,都将形成严重的威胁。这一来国民政府与国、英国合作的诚意,受到怀疑,在谈判中的贷款,能否成功,大成问题。

杨翻译没有任何怀疑的表情,郑士杰心里有数了,对方对舒先生一无所知。舒先生长在上海,除了上海话和英语外,一句广东话都不懂。杨翻译连一都不知;铃木的语气,亦很显然地,还认他就是舒先生,这样,自然应该照预定的步骤行。

当铃木卓尔提对方人选的要求时,笠的代表特别照铃木的条件,开了一张名单;今井选中的一个是在西南运输工作方面,负分重要责任的舒先生;此人年纪还轻,家世显赫。今井选中他的原因是,他的家族在国民政府中极有地位,而且颇为蒋委员长所重视;纯粹作为一个”密使”来看,舒先生是很理想的人选。

昭和指示阿、不顾”三长官”的决定;这在现役陆军大将的阿信行,是件很难的事。岂不得已跟板垣去商量;板垣心里明白,这是昭和天皇对他及陆军非常不满的表示;如果仍旧唱”为国家而违背圣意为不得已之举”的论调,势必与皇室及重臣发生极严重的冲突。因此,他表示谅解,打消原想推荐矶谷廉介的决定,同意以畑俊六为陆军大臣。

“今井武夫大佐,因为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今天不能跟郑先生见面;我还没有资格跟郑先生谈到停战的实质问题,只是第一、希望了解贵方的意愿;第二、约定郑先生跟今井武夫大佐见面的日期。”

原来是说明白的,舒先生面是使用化名。所以找了一个姓郑的工作同志,使用郑士杰的化名,跟铃木卓尔见面;这是一个试探,要看日本方面认不认识舒先生,如果不认识,那末对舒先生的一切又了解多少?

“今天是1月6日,一个月以后如何?”铃木问说。

“舒先生误会了

预定的步骤是,如果对方觉察到他并非舒先生;郑士杰便即声明他是舒先生的代表;倘或毫无所觉,不妨冒充舒先生到底。

“那就是2月6日。我想,原则可以同意。但如贵方并无谈判的诚意,2月6日见面亦是无益的。”

可是,舒先生从未跟日本人往过,所以没有一个日本人认识舒先生。即使在中国,由于舒先生游的圈不广,也从没有照片在报上发表过;所以也绝少有人识得他的真面目。这一来,跟铃木卓尔及今井武夫见面的,就不一定非舒先生不可。

例的三条以外,另有很的3条:第一、对英、必须协调;第二、指定陆军大臣,无论”三长官”如何决定,在梅津治郎及畑俊六等两人中,选定一人;第三,内务与司法,有关国内治安,人选须特别注意。

转任参谋总长的板垣,直接掌握陆军,在行动上获得更多的方便;同时由于汪卫组府的工作,在周佛海积极推动之下,形已,一旦成立,势必成为”桐工作”的一个障碍,所以今井武夫受命应克服一切困难,建立与重庆谈判和平的直接通路。”桐工作”的成员,心情焦灼,对”敌情”不能以冷静理智的判断,自不免受愚了。

在特定的地见了面,透过翻译的介绍,铃木卓尔很烈地跟郑士杰握了手,也很客气地了仰慕,然后谈正题。

原来陆军大臣现役制,本是明治时代确定的;到了大正12年山本权兵卫内阁,才扩大为预备役的将官,亦可担任;等于许可非军人任陆军大臣,为一倾向于民主政治的有力表现,所以是极可珍贵的改革。虽然,从山本权兵卫以后,从未现过预备役的陆军大臣,但陆军大臣的选择,首相自保有全权。及至”二二六”事变以后,陆军大臣现役制复活;陆军大臣即非内阁现役”三长官”推荐不可。所谓现役”三长官”是陆军大臣、教育总监、参谋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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