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第三章 我的大学
在什么大学的几年中,我的生活十分压抑。或许有过偶尔的huan乐,但更多的是空虚、失落、压抑和无聊。什么大学的生活几乎是一潭死水。我曾经豪情满怀,希望能用自己的不懈努力获得每个人的尊敬,希望能在大学里学到真正有用的本领,希望四年之后能够zuochu一番大大的事业,希望能为这个社会zuo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不久之后,我渐渐发觉,几乎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只是永远无法chu2摸的海市蜃楼,什么大学的教育gen本不是我想像中的那回事儿,课堂上学的那些八gu于我毕业后干一番大大的事业几乎没有任何的用chu1。我的希望慢慢转变成失望,失望渐渐又演绎成绝望。
什么大学的老师们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大学教育和社会实践脱节得很厉害。为人师表们直言不讳地告诉求知若渴的我他们的无能为力。当然,他们不会为这个无能为力zuo任何事情,他们只要把教学任务鼓捣完毕,就可以拿一份不错的薪水。他们还可以去一些民办大学兼职或去其他一些高校讲课捞一些外快。总之,老师们可以让自己的家ting小康富足,使自己的子女接受在中国所谓的良好教育,但是他们绝不会像一个斗士般为大学教育的改革摇旗呐喊。
我想也许他们更害怕改革,因为他们实在只能教一些照本宣科无聊又无用的东西。他们真的教不了更多。大学教育一旦发展到了能够对我们的毕业实践有真正指导作用的那一天,对他们来说也许就意味着失业。所以,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只能听任不切实际的大学教育放任自liu误人子弟,让越来越cu制滥造的大学生在毕业那天开始失业。
大学生活远没有我原来一厢情愿构想的那么mei好,大学教授shen上也丝毫没有柏杨般机智林语堂般幽默以及钱钟书般学贯中西的痕迹。我在什么大学最初遭遇的那几个什么教授甚至还对我引以为最大骄傲的写作置若罔闻。他们也许会布置一些作业,结果是若无其事地告诉我们没有时间批改。偶尔随手批改的几本,张一一先生的大作总是缘悭一面。
我曾经很认真地an要求写过几篇自以为很得意的文章,到tou来终归是泥niu入海无消息。这样一年下来,张一一先生的作业本上连一个“阅”字都没有看到。这使我对所谓教授们的工作态度极为愤怒。我学习的激情,我对教授的尊敬,我对什么大学的好gan,就在这样的教学氛围中一点点消磨殆尽,无可奈何hua落去。
大一的第二个学期,我四门功课无一及格。经过我四chu1钻营,最终以四条芙蓉王和两瓶五粮ye的代价侥幸落了个留校察看。
我原以为我会在什么大学就这样堕落下去,直至万劫不复,然而我很有幸地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位师长——王乐人教授。
王教授是中国汉语言文学方面的权威。一直以来我对学术权威都很不以为然,我认为所谓权威大多是自己或者几个狐朋狗友吃饱了饭没事儿zuo一起鼓噪chu来的,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权威。所以,当教我们《当代文学作品选》的王教授讲解完铁凝的《哦,香雪》,叫我们写篇读后gan,我丝毫没放在心上,反正写了也没人会看,写了白写,就别浪费我的表情和才情了。
一周以后的《当代文学作品选》课上,年届hua甲(照这个年龄本该退休,据说是因为原本也在什么大学任教的老伴肾衰竭hua了校方大把的钞票而过意不去,所以还jian持发挥余热)却jing1神矍铄的王教授走进教室,不动声se地在黑板右上角写下“下课后收作业,不jiao作业者扣平时成绩十分”字迹不大,也不遒劲有力,却还是很显yan。后桌有位熟知什么大学里各zhong典故的长she2女生正向周围的同窗兜售学问,说这位王教授虽然年纪一大把,却是什么大学里最认真负责的一位教授,不但每本作业都亲自批改,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真是不可思议云云。
我上堂课压gen儿就没怎么听老当益壮的王教授讲解《哦,香雪》。我有中国人尤其是中国文人变态的骄傲,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还有就是不怎么对活着的人尊敬,不愿意欣赏一切现在的东西,凡是写了文章但还健在的,无论文章写得怎样,总是不以为然。倘若李白或者苏轼能够侥幸活到今天,我一样会对他们的诗词嗤之以鼻。如果这个作者离我住的地方远一点,在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