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有晃。”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久木赶忙喝了啤酒。

常客怀念原来的情调，但是新客人喜现在这样，老板对衣川的不满一笑置之。

“怎么样啊，你那位楷书女士。”

“那倒是，今天我可得喝个够哟。”

“有心事？”

“也不见得…”

晚上，久木来到位于银座的一个胡同里的小店和衣川碰了面。衣川以前常常光顾此店，没料想最近小店重新翻盖了，使他十分惊讶。

“总之，现在什么都不容易。比起来，还是你那儿舒服。”

“嗯，偶尔见见面…”

比起打尔夫球来，恋更能使人年轻。久木只是在心里这么想，对别人可说不。

店铺大小没怎么变，但是黑亮的柜台和桌都换成了纯木，座位也增加了，变化很大。

“有日没在银座喝酒了。”

“男人

衣川说，近来文化中心在各地发展很快，竞争相当激烈。好在衣川所在的文化中心有些名气，还算撑得下去。要想在竞争中取胜的话，就必须从本上改变经营方式。今天，到都内来，也是就这方面的问题来跟总公司商洽的。

闲职也有闲职的难，可是如果照直说的话，就成了发牢了。所以，久木没再往下说，衣川叹了气说：“公司这地方，不忙的还是闲的，工资都差不了多少。”

开始约会以后，凛关于自己的家一概避而不谈，话题自然转到这方面时，也只是糊地说一句“在家呆着也不快乐…”这就说明了问题。

“其实，我也不愿意这么闲呆着。”

正所谓你有情我有意，恋若非两情相悦，是不大可能的。

久木的意思是领取了在文化中心讲演的酬金，而衣川是指他和凛的事。

凛是通过衣川认识的，所以，和凛相好大约两个月后，跟他透了他们往的事。

凛承担的楷书课程已结束，可能是有事和别的书法讲师一块儿去中心的。

倒不是为自己辩白，久木接近凛的时候，凛也正在寻求着什么。即便不是明确的要寻求或者男人，但怀有某不满足却是千真万确的。

虽说衣川用心良苦，但这认为女是不由己的为男人所纵的看法，似乎对女很尊重，实际上是把女人当成了没有意志的偶人了。

铃木不知久木正沉迷于和凛的恋情，总是这么劝告久木。

“还继续见面哪？”

大家这样闲聊着，一到中午，都等不及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多数人去地下职工堂就餐，久木常去离公司不远的荞面馆吃饭。有时会在那儿遇见以前的下属，每当这时，久木总会有些尴尬，对方也不例外。近来，久木觉松弛了一些，便时常主动跟对方寒暄上几句。

“人要是神上萎靡不振就麻烦啦。”

“不过，你得见好就收噢。让这样的女人陷去可是罪过哟。”

衣川也用这目光看凛，使久木到有些不快。

对铃木的话大家一致赞同，近来，久木一直没去打尔夫球了。

不能说是久木单方面的引诱，迫使凛陷这一境地的。

久木换了个话题，询问起他的工作来。

衣川是在暗示久木不要让那么不诸世故而又纯情的已婚女人坠情网，将其引人疯狂的世界之中。

“没有，还有别的讲师在旁边，不便说话，看样她好像有心事。”

“前几天她到中心来了，我觉得她比原来显得更妩媚了。”

这话不假，久木与以前相比只少了职务津贴，工资总额并没有大起大落。

“改得还不如以前呢。”

“真是焕然一新哪，都快认不来了。”

久木一边给衣川斟上刚上的酒，一边问：“她说了什么没有？”

在这个小店喝酒，放肆地说什么都不要。两人要了一份老板推荐的加级鱼生鱼片和沙锅炖菜后，先了杯啤酒。

“别瞎说，本不像你想的那样。”

“今天算我帐上，我还欠着你呢。”

当长时他每周还去一次，可是闲下来之后倒不怎么去了。一方面是由于应酬少了，其实主要的还是因为没什么工作，打尔夫也没多大意思，这类消遣只有在忙里偷闲时，才有意思吧，当然，也有象铃木这样的，充分利用闲暇的时机，享受尔夫球的乐趣。

“我知。我也应该像你似的，工作虎虎过得去就得，找个喜的女人享受享受情的滋味。”

衣川当然不会了解这些细微之的。

“我真没料到你这家伙行动如此神速，刚发觉危险，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她心事重重的，这倒更添风韵啦。”

从以后的发展来看，的确是男人一方比较积极主动，但女人也不拒绝，现在两人都同样的投，甚至女的渴望似乎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