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指阿弟，低声问：“徐明公刚才提到象…当初明公打下越嶲的时候，可与巫教和王廷的象兵锋没有？”

荆林二人离去后，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似乎才好的病又发作了，全都不舒服，只得背靠廊，扶息。

负担这段情本就已经够累，我实在不想再多是非。

使领馆除我领去的人以外大约还有四百人，这样的伤亡说起来算是惨重，但在大之中这样的数据又算十分可喜。我听到这消息，无法确定伤亡者姓名，心里七上八下，脱：“徐明公，今天可有南下的辎重队？我想随队南下！”

徐恪停步问：“云郎中有事？”

荆佩，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你既是他的亲卫，难竟连这么浅显的理都不懂吗？”

徐恪走后，我牵着阿弟在镇上散步。由于天驻跸，镇上已经戒严，虽然不至于家家关门闭，但街衢上却没有多少行人，即便是必须外的，也贴着墙低着走得飞快，似乎恨不得将自己隐才好。整条街上，除了巡逻的卫士和来往的文吏，就我一个人在大街上走得悠闲适意。

我想再说什么，却又说不来，只得摆手示意她们离开，我实在不想再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了。

我本来以这大姚镇是天临时驻跸，今天圣驾应该南移，不料外一看，整个大姚镇不止没有天起驾的迹象，戒备竟比昨天还要森严。

我怏怏地回到陶家，刚吃过午饭，便听到一名羽林校尉求见，问明来意，却

阿弟不懂人类的这些复杂情绪，但却能觉到我此时的落寞，鼻一卷，将我托了起来。这是它逗人时的一嬉戏方式，我猝不及防，又气又恼，连声呵斥，让它将我放下。阿弟将我放下，显然并不明白我为何不与它嬉闹，有些烦躁地甩着鼻。

徐恪微微摇，长叹一声：“南疆大，自两个月前谍报就难以传递，多有遗失。周节使和卫令故后，更是完全断绝了消息来往。”

“这个理我懂，我只是看不过！”荆佩瞪着我，分毫不让，昂然“我承认你有不同于女的魅力，不同于名门淑媛的情，不同于乡野村姑的风采，确确实实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女！但你实在不上他！因为他已经在自己份所能为之，极尽力量保护你、关心你、喜你，而你却没有尽力回报！”

我安抚地拍拍它的鼻，心中黯然，叹：“阿弟，咱们去玩，不闷在这憋气的地方。”

“不可。”

“这是何故？”

徐恪过了前面的一个问题，却回答了后面的：“使领馆安然无恙，内中人员亡者二十一人，伤者一百七十人，滇国王城早已被期门卫和虎贲卫拿下了。”

荆佩不是不解情事，而是她站的立场与我不同，所以切不同而已。

这镇上由于陶家设有别苑，南来北往的汉商多好在此歇脚，汉化极，商事兴盛，各店铺此时虽然都只敢开半边门，但看去里面的货也不少。我走走停停，本想寻消息灵通的汉商探听一些王城近期的消息，但镇上戒严，就是最嘴快的人也不敢多言，半天下来一无所得。

“略有所知。”我答了一句，问“我在南疆民间行走凡有所得，都报与了周节使，朝廷应该收到了谍报吧？”

我想到陷在王城里的黄和白芍，以及使领馆众人，经常来往的那些汉商、艺伎，心中焦虑。虽然明知探听军情不该，还是忍不住问：“我军前锋到了哪里？使领馆的现况怎样？”

“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我会看！”荆佩还想说什么，却被听到声音跑回来阻拦的林环捂住了嘴往后拖。荆佩“咿咿唔唔”地叫嚷，林环却一迭声歉：“云郎中，对不起，荆佩不解情事，胡言语，你莫放在心上。”

我一气憋在，窒得生痛，咙火辣辣地似乎想火，但辩驳的话到嘴边，却变成反复的一句：“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听到徐恪这话心念一动，见他替我言后便想走，忙：“徐明公请留步！”

我知此时正于军事状态，不可任，听他把话说得明白，便谢：“如此多谢明公费心。”

徐恪闻言皱眉，看了我一，不答反问：“云郎中久在南疆，可知象兵长短？”

徐恪皱眉：“此中缘故涉及军机，我不便多言。你且在大姚安住，待我将手中事务整清之后，再决定你的去留，如何？”

我牵着阿弟来，守在陶家门的一队羽林郎本待阻止，却遇上了正从后院来的越嶲太守徐恪：“别拦她，让她领着这象随意走走，省得没见过象的兄弟们南去以后把象当成怪，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