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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极言引诱张典和他同去北疆投军。
张典一口回绝,笑道:“严兄,你只料得北方这两年定有战事,难道竟看不出这几年里,南方也定有战事吗?”
楚国如今与朝廷越行越远,南线起战,在明眼人看来已是早晚间的事。
严极有看出北方战事将起的战略目光,自然也明白南面的情况,呵呵一笑:“阿籍,天子如今还只掌着庶政,太后掌着军政,她是妇人之心,若楚国不明建天子旌旗,她只怕都不会下令南征。我料荆襄之战总要再过四五年,等军政也由陛下执掌,楚王欺侄子年少,天子气傲发兵的时候,才打得起来。那么久的时间,我可不想等。”
张典和严极商量军事,从不避我,闻言便笑着反驳:“严兄,你猜错了,南线之战,可不止在荆襄…西南要地早在陛下的经营里,料想也不过今明两年,便有大战。”
严极夷然不信:“西南川滇表面依附我朝,地势险恶,朝廷若想发兵征伐,既缺少名义,又有瘴戾为害,实为不智。”
“若是朝廷事前不做准备,对西南用兵自是愚昧之举,不过现在…我年前重伤卧床,不能动武,才从朝廷历年的庶务中想出些端倪来。”张典说着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位陛下,意在经略川滇,以制荆襄,所以川滇之战,就在眼前。”
严极和几位期门军的兄弟告辞北去,我挥手送别,心里却不住地想张典那句“意在经略川滇,以制荆襄”
思索许久,我侧首看到铁三郎,脑里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那日在杜康酒肆外心里挂念的事是什么,羌良人的族人又为何而来,忍不住惊呼一声。
铁三郎奇怪道:“云姑,你怎么了?”
我想了想,笑道:“子籍兄,只怕你想要的平川滇的功劳,现在已经有人拿下了。”
我是从羌良人的族人突然入京接她的时间误差里,猜测滇国必有变故,并无多少把握。不料下午从太医署轮值出来,便被人兜头拦住去路。
“云姑娘,请你等一下,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我定睛一看,眼前人纤腰一束,削肩单薄,身上衣衫五彩斑斓,脸色却苍白如雪,眼眶泛着青灰,眼睛却带着血丝,赫然是羌良人。
那日在长安街上,我还见她鲜衣怒马,几日之间,竟已憔悴至斯!
我既觉讶异,又生不安,虽然明知她已经被削了帝妾封号,不能再称良人,但依旧照着宫廷之礼,上前道福:“只要云迟力所能及,敢不效力?”
“我要你带我去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