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于斯，败于斯，我看他是太自以为是了。”父亲跺着脚骂。

“怎么回事？问你自己！”家鸿说。

比原来更！

哭。

不料父亲立即打断她的话，显得很绝情，冷冷地说：“以后你不要在这样叫我们了，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你的爸爸妈妈在日本。”

“他以前的路确实是走得太顺利了。”母亲说。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到楼下，陈父陈母听着有些坐立不安。陈母到底是个女人，听见惠哭得那样凄切伤心，禁不住长长地叹气，说话的气了许多：“我看她…也是怪可怜的…会不会…”陈父瞪她一，却也没有直接数落惠，而是把心里的怨气全都发到自己儿上，怪他自负轻率，婚姻大事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家燕的心里五味杂存，但父亲的“旨意”是不可违拗的。她织着不安和痛苦，着泪再次劝她签——既然父亲说得是二哥的意思，她照样画葫芦把二哥搬来说：“我也不希望这样，可二哥…已下了决心…惠你还是签了吧。”

哭。

哭。

惠彻底傻掉了，泪一下涌眶，喃喃：“爸，妈，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惊呼：“爸爸，妈妈，这不可能！家鹄他…”

哭累了，家燕抹着泪。拿起离婚协议书，对惠说：“惠，你…你还是签了吧…”惠像突然醒过来似的，决地摇着：“不不，我不签！小妹，这肯定是个误会，家鹄不会这样对我的…”说着，泪又而下，像两涨满悲伤与痛苦的小溪一样，在她苍白的脸上汩汩地淌着。

楼上的哭声丝毫不减，如果再这么哭下去，二老的心情会不会有所变化？也许吧。事实上，他们的心情已经有变化了，慈心在苏醒，在增加，在收拢。但陆从骏似乎早已算到这一刻似的，及时派老孙把惠和萨今天中午在餐桌“牵手”照片送来。二老一看，加上又听了老孙的胡编造，刚才稍有渐的心又变得无比。

惠愣了愣。本来就苍白的脸愈加显得苍白了，满的泪，满脸的悲哀和无助，茫然地回过来，扑家燕的怀里恸哭起来，家燕抱住她，也哭。父亲看看她们，示意家鸿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家鸿放了，父亲又朝家燕往协议书上重重地指了指，带着老伴下楼去了。

“我…我不知，妈…我…我要见家鹄…我要去见家鹄！”说着起要往外跑。陈父给家燕使个，家燕赶抱住她，说：“二哥没回来，他在哪里你都不知，你去哪里找他呀？”

“这个脾气他要不改，以后还有苦吃！”

惠像没听见，径直从床柜上取过陈家鹄的相框，地拥在怀里，泪汪汪地说：“不会的，家鹄不会这样对我的…他说过，我们要终生相，到死，到天荒地老，到海枯石烂，到下辈还要…”说完情不自禁地抬起，望着窗外的天空，痛苦地呼唤“家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家鹄，你在哪里，我好想见你啊…”真正是声泪俱下！让家燕忍不住又抱住她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