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全听你的。”

老孙把一条跨到托车上，双手握住车把，对着她的背影哼哼地笑。他一边冷笑一边在心里对惠说，看你乐的，该乐的人是我，笨！你被我卖了还在替我数钱呢！

惠的睛陡地发亮，上前跨一步，急切地问老孙：“他在哪里？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耄孙说：“当然不行，陈先生正在完成一项重大任务，单位规定不许任何人去打搅他，这你知的。”

惠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那么将拎包提在前，局促地站在那里，两盯着他，似乎有话要说。老孙见状，微笑地问她：“怎么，有事？”惠低声说：“我想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家鹄？”

老孙叹气，迟疑：“不是我不通人情，单位确实有规定。当然，我上次就同你说过，规定是规定，什么事总是有…怎么说呢，我看你跟陈先生分手也不短时间了，分手后从没有见过，我想他一定也想见你。所以，我思忖如果我带你去见他，他该不会…怪罪我的。”

“你要全听我的安排。”

老孙呼唤：“上车吧，我可以送你回去。”

“绝对不会。”

于是老孙说，今晚他会带她去一个地方，保准可以见到陈先生。惠欣喜若狂，问他是什么地方。老孙说：“渝字楼茶厅，陈先生今晚肯定会去那里见一个人，到时你提前去那儿找我，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惠的脸即刻暗淡下来，圈忍不住红了。老孙发现她里噙着泪，装一副怜香惜玉的样，问她有何苦恼。惠神凄惶地说：“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我都快承受不住了。我…我好想见见家鹄，跟…他说说话…”说着泪蜿蜒而下，呜咽着恳求“孙大哥，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见见他…”

惠挥舞着她手中的拎包，喜洋洋地说：“不用啦，孙大哥，时间还早，我要慢慢走回去，充分享受一下这分陕要见到家鹄的快乐。”

“对，他肯定不会怪你的。”

惠激动得满面通红，心都快要来了。她向老孙连鞠三个大躬，一气说了好几个谢谢，才转兴地离去，整个人像被充了气似的，变得轻盈快乐起来。

老孙想了想说：“说没见过是假的，我昨天还跟他打过照面。”

“如果他怪我，甚至揭发我，那我就麻烦了。”

老孙一副被她哀怜的神情打动的样，沉思一会儿，盯着她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必须要见陈先生？”惠急忙，诚挚恳切地说：“就是，我…了事…想当面跟他说…我真的很想见他，孙大哥，你就优待我一下，给我个机会。”

“不过什么？”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相信你。那我就再违一次禁吧！不过——”老孙卖起了关。

脆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