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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mdash;mdash(4/4)

的使劲。

相比之下,父亲似乎更有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平静、泰然、悠闲,好像思绪的一半已从棋盘上飞开,飞出了房间。

后来,我又听见他们在收子的声音,接着是冠军棋手在说:"我们再下一盘吧?"我听到,父亲回答的声音很断然,说:"就这样吧,再下我就得让你子了,我是不下让子棋的。

"父亲总是这样不客气地拒绝所有手下败将,这多少使人接受不了,何况是一位众星捧月的冠军棋手。

冠军棋手走之前对我丢下一句话,说我父亲是个围棋天才,他会杀败所有对手的。

听见了吧,他说,我父亲会杀败所有对手的。

然而,你想想看,在这个城市里,谁还能做父亲的对手?没有了!一个也没有了!呵,说起这些,我总觉得父亲是那么陌生、神秘、深奥。

也许你要问,这是真的吗?我说是的,这是真的,全是真的。

然而,我自己也忍不住要怀疑它的真实,因为它太离奇了。

第三天…下午都过去一半了,而我的三位同事还没来上班。

他们也许不会来了。

天在下雨,这是他们不来的理由。

这个理由说得出口,也行得通,起码在我们这儿。

然而,我想起父亲——对父亲来说,什么是他不上班的理由?在我的记忆中,我找不到父亲因为什么而一天不进红墙的日子,一天也没有。

哪天我们要是说,爸爸,今天你请个假吧,妈妈需要你,或者家里有什么事,需要他一天或者半天留在家里。

这时候父亲会收住已经迈出的脚步,站住默默地想一下。

你虔诚地望着他,希望用目光争取把他留下来。

但父亲总是不看你,他有意避开你的目光,看看手表或者天空,犹豫不决的,为走还是留为难着。

每次你总以为这次父亲也许要留下来了,于是你上前去,接过他手中要戴还没戴上的通行证,准备去挂在衣帽钩上。

就这时,父亲似乎突然有了决定,重新从你手中夺回通行证,坚决地对你说:"不,我还是要去。

"总是这样的。

父亲要拒绝我们的理由总是简单,却十分有用,而我们要挽留他的理由虽然很多,却似乎没有一个有用的。

就是母亲病得最严重,不久便要和他诀别的那几天,父亲也没有完整地陪过母亲一天。

我的母亲是病死的,你也许不知道,那是你来这里前一年①的事。

母亲的病,现在想来其实很早就有了症状的。

我记得是那年春节时候,母亲便开始偶尔地肚子疼。

当时我们没有多想,母亲自己也没把它当回事,以为是一般的胃病,疼起来就喝一碗糖开水,吞两片镇静剂什么的。

疼过后就忘了,照常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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