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南飞燕：“你刚才递给他什么了”

我顿时无语，邵培一说的也很有理，在生存和生活面前，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人生的抉择，也往往就是如此无情，如果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何田田会选择谁

南飞燕像不认识我似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拜托，我可又善良的小弟弟，难你忘了，这是易，是她心甘情愿的么”

看着何田田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抹了下额的汗，对南飞燕说：“我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也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显然是一间刚刚租下来的，空空的，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几把椅之外，别无他。

她的睛瞪的比我还大：“对啊，就这么简单，不然你还要怎样”

南飞燕扑哧笑了，从上掏一把绿绿的钱对我说：“你看吧，他要的是这钱，你有么”

邵培一和南飞燕对视一，拍了拍我，笑：“小天兄弟，相信我，除了你之外，那些人绝对看不到他。”

“钱”我不由惊讶“上次他带我去福源街，怎么没跟我要钱”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难他不是人”我惊讶问。

“摆渡人…”我喃喃重复了一句，目光望着远方的晨雾，若有所思。

我呆了呆，低看看何田田苍白的面孔，想起了她所说的，那个买下她十年生命的男，不由心一阵愤慨，用力握拳：“可是，咱们就这么让那个可恶的家伙得逞了么如果这样下去，还会有多少人遇害十年复十年，难他要活成一个老不死的怪么”

我正发呆，邵培一在旁了句：“其实我也觉得，这易没什么不对，如果没有这笔钱，她的母亲就要重病而死，而她的家人也要负债累累，甚至终生劳苦，现在她用十年生命，换来了母亲的病愈，家人的幸福，我想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你现在找到那个人，着他把生命还给何田田，那她的母亲就无法生存下去，这个问题又怎么办”

我再次愣住了。

我再次握拳，沉声：“不如何，我也一定要找那个人，即便他的金钱帮助了很多人，但，让人用生命为换，这本就是犯禁忌的，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人，才让人们的心灵愈加扭曲和黑暗，用金钱购买生命，这本就是不对等的易，他应该为此而付代价”

失在晨雾中。

是啊，这本来就是易，你情我愿，又没人着她，她付了十年生命，而那人也允诺付了五百万，公平合理，貌似谁也挑不病。

我瞪大了睛：“这么简单”

当我和邵培一、南飞燕，一起把何田田，还有那三个昏睡不醒的人到楼上的时候，晨雾已经缓缓消散了，清冷的街逐渐闹起来，人们开始了一天新的生活。

“那你还要怎么样现在已经知了，这个何田田寿已尽，谁也帮不了她，我们唯一能的就是尽快帮她回家，和家人在一起多待几天，你要是想救她，貌似是不可能了。”

“当然是钱啊，你叫车难不给钱”她很诧异的看了我一说。

“不救人了”我指着何田田说“难我们折腾了一夜，就白折腾了”

“没错，他就是城市摆渡人。”邵培一在旁笑：“他的职业，就是送一些人，到他们想去的，却又无法去的地方，传说中，普通人如果能遇到他们，就能实现自己所无法完成的心愿。当然，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用的应该是车，不过现在时代步了，所以也就换成了租车…”

我不解：“可是我前些天在路边看到他，和一些等客的租在一起，貌似也没什么不同的啊。”

我低一看，顿时心中一惊，这居然是一把冥币上面最小的数额貌似都是一百万开的。

南飞燕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很好办啊，让他们休息一下，恢复了之后，就帮他们雇一辆车，然后回老家。”

我看着何田田，继续：“即便她已经无法拯救，我希望，她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这个怎么说呢…”南飞燕思索了下，才说：“他应该是人，但是又不完全是人，这个说起来有麻烦，我也搞不大清楚，总之，你只要记住，他是这个城市的摆渡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