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名管家终于在金陵衙门的停尸间里,寻找到了他认为“玩忽职守”的两名随从。一看之下,还来不及识尸,顿时背转身大呕起来。
不多时赵府中到了金陵的人均接到这个噩耗。尽数赶了过来。为首的赵得胜看来却沉稳得多,他一把揭去包裹尸体的白布,一面抄检一面翻看,满面都是凝重之色!到了后来更从腰边抽出一把牛耳尖刀,剖开两尸肚腹以详查死因,见两人脏腑盘根错节,相互绞裹,坚硬如石,终于按耐不住,仰天长叹了一声道:
“他们果然还是用了那种…。禁忌!竟然还是没有逃过敌人的毒手!看来我们都大意了些,金陵城中果然藏龙卧虎!我只盼望这只是个巧合!希望…。希望这些杀死赵五文与刘流芳的人,不是那小子的手下!否则,他那深藏不露的隐忍功夫,未免也就太过可怕了!”
旁边心智较高的人闻言若有所思,而那名刘七一时间还未反映过来,不凑趣的道:
“胜爷,你说的那小子是谁?”
脾气向来火暴的赵得胜却出奇的没有发火,很肃慎的一字一句的道:
“除了我们要对付的贾宝玉-----还会有谁?”
而就趁这赵府精锐尽出的空挡功夫,有一个仆人打扮模样的人,身形一闪便进入了空无一人的贾政的卧室中,片刻后便行了出来,将一张柔软之物塞进了胸口,行过几条走廊后,又跟着茗烟若无其事的行了出去!
…
自从赵家随行来的两人“撞鬼”离奇横死后,这些外来的不速之客的嚣张气焰收敛了不少,贾政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在贾政亲自往请不久后,贾母便带了女眷烧香归来。方才贾母处方才又传来消息,令他带了那张牵扯起无数纠纷的锦帕过去。
母子对坐,相对无言,默默半晌后,贾母叹息了一声,将丫鬟屏退:
“我思前想后,你老婆在府中也只怕呆了三十年了,仅凭人一面之词和一张帕子就说她不贞,也实在有些过分苛刻。而且你自己也亲口说了,宝玉确实是咱们贾家的亲生子孙,我这些日子将她早年做的针线寻了出来,今日叫你过来,便是要你再拿那帕子出来比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母亲既然这样吩咐,贾政自然无有不依-----他自然也不愿将那凭空而降的绿帽心安理得的带在头上,何况从宝玉的身世确认后,他也开始对赵姨娘一系的说辞怀疑起来-----贾母拿出王夫人早年做的一个婴儿肚兜,眯缝着眼睛和那锦帕仔细比照了半晌,皱眉疑惑道:
“我的儿,我眼睛不大好了,你过来同我一起仔细看。”
贾政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听见事有转机,忙凑了上去。
“这两样东西,看似做工一致,却还是有细微分别的,这帕子勾连转角之处往往是五十余针,而肚兜的边缘拐弯不过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