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当年我跟着章府一同陪皇上南巡的时候中过一箭，当时章敬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我说完之后，皇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只是轻轻巧巧地了一下眉。我又问了一句：“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那么快就要致他于死地呢？”

我笑着不说话，等到他三两喝完了汤，开始吃第一主菜百合炸腰的时候，我才幽幽地开：“皇上可知，这样的方法是谁给臣妾的？”

我见他有意将话题扯开，也就不追究下去，毕竟菜还多，我还有时间，便笑笑没有说话。皇上似乎也不想就这个话题在说什么，一时间气氛倒是有些尴尬。

“章敬。”

皇上咽下了中的菜，恍然不觉：“是谁？”

我吃了一菜，才说：“那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行刑，难是有什么事情在故意瞒着我，不想让我知？”

我说完这两个字，抬看向皇上　，他得而动作顿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地恢复正常，只是极其淡漠地撇下一句：“哦？是么？”

皇上的表情不好看，但是还轻笑了一声：“平时不让你‘臣妾’来‘皇上’去的，你从来也没有听朕的话，怎的今天说到章敬的时候就能想起来你我相称了？”

我笑得灿烂：“我很想问你一件事情，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是江山重要，还是人重要？”

就这一个停顿，被我捕捉到了，就蕴着很多意想不到的可能。

心里有的话还没有问完，那就不合算了，所以我这次采用的是像现在西式正餐的放大，每样菜都只上一儿，　吃掉一个再上第二个，虾已经安排在了最后一正菜上，我和皇上又很多的时间来告别。

等到还有两个菜就要到虾的时候，我放下了筷，将手肘撑在桌上，细细地看着我对面的这个男人。

“难为你费心了。”皇上喝了两了“味却是不错，但是你这番心意才是最难得。”

皇上发现了我的目光，停下筷看着我：“怎么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好好地看看他，以后，怕是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有一双邃的睛，加上分明的棕睫，总是让人觉得有一儿混血的意味，可是他睛里总是有一很忧伤的样，这是在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没有的。如果是换了别的女人，估计被他这样的神迷的神魂颠倒吧…他确实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一个看上去就很是无害的人。

“章家协助太后，本来就应该被灭门，杀他也是理所应当。”他的语气依然平静。

第一汤先上来了，我提皇上掀开了小碗上的盖，说：“皇上尝尝这血参煲鸽汤，臣妾怕皇上不喜药膳中的重要味，特意命人煲好后将鸽和重要全滤去，只留清汤，再将鸽小心挑成丝放汤中小火温着。皇上尝一尝，这汤最能解一天辛劳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