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用他们那冰冷而僵的手指扣动——”

“就是这个。”

真的？即使他真有这个觉，这是否是那很值得怀疑的所谓“直觉”在经历了这样混惊险的一天后，会不会是神经过于张？这想法简直就是荒谬。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汤姆问。“那些你所谓的‘手机疯’。都到哪儿去了？”

“理分析这件事情你就会发现我分析得对，”汤姆说。“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这就是恐怖袭击，你同意吗？”

“是尼科森，我觉得闯人家家里不太好，特别是斯瓦米·麦康特曾经从他客厅窗看到过尼科森在屋里跪着，手里拿着一把专为世界末日而准备的全自动来福枪。现在似乎世界末日已经来了。”

不！瞎说。你觉我们被人监视。

“如果真是那样，”汤姆沮丧地说。“也难怪有伊迪·阿１这样的刽手，野蛮残杀仍然在继续。”

“这不？你也同意了。”

他们刚刚到达这里的时候，他曾经觉到…是真的吗？

“我想往北走一百英里左右，”克雷说。“我们也许能发动一辆车，然后开上一段，可是基本上我们得步行。你愿意这一路只有小刀来防吗？我现在非常严肃地问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总会碰上上有枪的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我不知。”

“当然，”汤姆说。他用手挠了挠心修剪过的发，有几撮竖了起来，颇有喜剧效果。“我知尼科森夫妇俩很可能不在家。他们就像迷恋枪杆一样迷恋电工。他经常坐在那辆宽敞的奇公羊(DodgeRam)里用手机聊天。”

那是…我不知那是什么，但是那些人从医学上来讲就是疯。你也不会怀疑吧，汤姆？““那你说那个抱着《圣经》的老妇人呢？那两个为一桶啤酒打得不可开的男人呢？他们都疯了吗？”

没有，他们当然神志正常，可是街对面的某幢房里有枪，他还是想要拿过来。如果有两把以上，他想让汤姆和丽丝人手一把。

“那我去，”克雷说。“如果今晚和明天早晨我们听到尼科森家有枪声传来的话，那我就不去了。如果我发现这人家门的草坪上有死尸的话，不有没有枪伤，我当然也不会贸然闯去。我看过《界》(TwilightZone)，一集不落——讲的是文明最后竟然如一层薄薄的胶片那么脆弱。”

“我告诉你，”汤姆说。“我认为他们都爬太落山周围的房里和建筑里，然后一命呜呼。”

“好的。”克雷又拿起面前的三明治，他开始有胃了。

汤姆叹了气。“好吧，一切都取决于明天早上情况如何，好吗？”

“汤姆，听着。明天我们中有一个要到那个叫纳可森的人家里去，等到天大亮了以后——”

“我会举双手走过去他的门铃，如果有人答应，我就说想找人说话。这样又能糟糕到哪里去呢？他会说我迷路了。”

克雷怀疑地看着他。

１和前面一句话一样，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这个人虽然拥有武但绝不会滥用枪支。

１伊迪·阿，20世纪70年代前乌达军事独裁者，外号狂人阿、非洲屠夫。

“不，最可怕的是他能在门的迎门垫上一枪把你打死，只剩下我和那个失去母亲的小女孩，”汤姆着急了。“想想你所推崇的老掉牙的《界》吧，虽然有跑题，别忘了今天你看到的那些人，在波士顿地铁站斗殴的那些人。”

候持枪者必须将武上缴。”

克雷向前略倾，然后开始讲述他们从一号公路匝下来以后他自己的受：尔顿如今就是整个“手机泛滥合众国”中一座典型的弃城，这个国家通讯中断，无法对外联络。“非常抱歉，请您稍候再拨。”勒姆街如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