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我的心正在咯吱咯吱地裂开！我疼死了，我真的要死了…”长栓吓坏了，赶和翠儿手忙脚地扶他走了江家大门。一江家的大门，长栓愣住了，门外赫然守着乔家的车，而乔家二玉菡里满愤怒的泪，立在车前冷冷地看着他们！

乔家内宅里，当过去的致庸隔世般悠悠醒转，睁开却刚好看到玉菡那双又疼又恨的睛。见他醒转，玉菡的泪珠无声落下，扭过去不理他。致庸却一把搂住她，痛急：“太太，她不听我的，还是要嫁！”玉菡恼怒地推开他的手：“你…你说什么呢？”致庸泪把事情说了一遍，玉菡的脸白一阵，红一阵，气恼：“就是雪瑛表妹要嫁，那也是她心甘情愿，二爷到了这会儿还为她心碎，你把陆氏置于何地？”致庸一惊，挣扎着要坐起来，又被玉菡心疼地下去。致庸急：“太太，自从你嫁到这个家，我就是你的丈夫，你就是我的媳妇，我自诚心诚意待你，可雪瑛妹妹…”说着他大急起来，泪：“不能让她这样嫁！她这是在恨我，她知，她要是嫁给了何家，我这一辈就再也不能安心，我会为自己过的事一辈心疼如割！”玉菡心中大痛，忍不住回如般哀求：“二爷，你这么，就没有想过陆氏会不会心痛如割…”致庸突然又揪住心叫：“疼死了，我的心这会儿疼死了！”玉菡大惊，抱他，一迭声焦急：“这会儿怎么样？这会儿好了吗？…”

曹掌柜吞吞吐吐起来：“东家，有件事还没告诉您呢。今早上达盛昌的崔大掌柜来过，要联络家、元家和我们一起抗捐。崔掌柜还说，他来联络我们的事不要声张去！”致庸冷笑：“前几日达盛昌不是也和家、元家一伙，吆喝着不和我们来往了吗？怎么今日又来联络我们一起抗捐？既要抗捐，那就公开的，理直气壮的，吗要悄悄的？大丈夫敢作敢当，吗要背着人？”茂才回过神，帮曹掌柜解释：“东家难没看来达盛昌有难言

2

祁县商街上，几位皂衣衙役，个个手提大锣，边敲边喊：“众商号听了，朝廷海防捐已派至本县，此捐事关海防安危，国家存亡，县太爷有令，各家商号一认捐，不得脱号！”他们一路喊了过去，但众商家一闻此声，纷纷开始上起了门板。

乔家的内书房里，致庸面带病容在榻上半卧着，曹掌柜皱眉：“不足两月，这是朝廷第五次向下面派捐，名目百，记得上个月朝廷派的是河防捐，说是治理黄河决；这一回名更大，是什么海防捐。”茂才：“自从英格兰、法兰西各国打破国门，大清国还有什么海防？”致庸怒：“让捐多少？”曹掌柜：“这次朝廷派给山西一省的海防捐竟然占了全国的三分之一；而山西的三分之一，又作为大派给了我们祁县、太谷、平遥三县，且不是家捐，是商铺捐。每个商铺不得少于五十两银！”

致庸慨然：“朝廷素知山西商人众多，号称饶富，才把那么多捐税予山西一省；祁县、太谷、平遥三县商家汇聚，派捐三分之一也不足为奇。不过五十两够什么的？既然朝廷派的是海防捐，这钱多少也会用在这上面，大家就该多捐儿，万里海防，不能再让那些夷国骑到我堂堂中华大国的脖上拉屎了！”曹掌柜有摸不准他的心思，问：“那东家的意思…”致庸一下从床上坐起：“要我说，每个商铺就该捐五百两！五千两！上回和英吉利国打仗，我们败了，结果割地赔款；如果以后再败，不知又是个什么结果！所以一定要捐，多捐！”

她抱住致庸，让他的心疼平复过去。过了好一阵，致庸闭上的又睁开，回抓住玉菡的手痛声：“太太，我求你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对不起雪瑛妹妹，可你是无辜的，你去劝劝她吧！天下的好男人那么多，她要是真想惩罚我，已经达到目的了，可她千万不要嫁给何继嗣！”玉菡生气地放开手，不再理他。致庸见状挣扎着爬起：“太太不愿去，我去见大嫂，要大嫂去劝她！”玉菡原本扭呆呆地坐着，忍不住大为心痛，回痛苦：“你给我好好呆着！我先写封信去，劝她好好想想：等她有缓过气，我再亲自去劝她…”这下你满意了吧！”说着她禁不住泪落如雨。致庸呆呆地望着她，泪又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