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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人生的盛宴女与妾(2/3)

此外,娶妾这一个方法亦即所以代替欧之离婚事件。结婚和离婚为最困难的社会问

女的归宿,总无非是嫁作小星,或则人外室情妇,象上面所提过的几位,都是如此。置妾制度之历史久远,殆不亚于中国自之年龄,而置妾制度所引起的问题,亦与一夫一妻制之成立而并兴。倘遇婚姻不如意,东方人转青楼北里,或娶妾以谋路;西洋人的解决方法则为找一情妇,或则偶尔越礼行为。两方社会行为的形态不同,然其基本关键则不谋而合。其差异之由来,则于社会态度,尤其妇女本对待此等行为之态度。中国人之娶妾,为经公众之容认而为堂皇之行为,在西洋则有耻言姘妇之习俗。

日的许多男革命家远为贞。盖当时她的人迫于搜捕之急,亡命逃南京,她遂闭门谢客,不复与外界往来,后当权贵开宴府邸,征之侑酒,并迫令她唱,香君即席成讽刺歌,语多侵在席的权贵,把他们骂为阉竖的养,盖此辈都为她人政敌。正气凛然,虽然弱女可不畏权,岂非愧煞须眉?此等女所写的诗,颇有传至今者。中国才女之史迹,可窥见其一于薛涛、湘兰、柳如是等几位名世中。

有时,一真实的罗曼斯也会发生,有似欧人士之与情妇恋者。如董小宛与冒辟疆之结合经过,自从其初次会见之艰难以至其时日短促的新婚幸福生活,读者固无殊其他一般之罗曼斯也。罗曼斯之结局,有可悲者,亦有可喜者。如李香君则长斋礼佛,终其生于寺院中,顾横波、柳如是则享受其贵妇生活于显宦家中,为后世所艳羡。

持以男为中心的嗣续观念,亦为鼓励娶妾之一大主因。有些中国好妻,倘值自己不能生产男孩,真会自动要求丈夫纳妾的。明朝的法律且明白规定:凡男年满四十而无后嗣者得娶妾。

青楼女适应着许多男的求的罗曼斯的需要,盖许多男在婚前的年轻时代错过了这样风的机会,我用“求”这个字是曾经熟思的。因为青楼女不同于一般普通放狼的卖滢妇也。她须得受人的献媚报效。这样在中国算是尊重妇女之。有一专事描写近代青楼艳事的小说,叫《九尾》,告诉我们许多男追求那看来很容易到手的姑娘,往往经年累月,费了三四千两银,始得一亲芳泽。这不合理的情形,为妇女遮藏时代始有之现象。然男人们在别既无法追寻异伴侣一尝风的罗曼斯况味,则此等情形亦属事理之常。然男对于异既无经验,在家中又吃不消黄脸婆的絮聒,始乃颇想尝尝西洋人在婚前所经历的所谓“罗曼斯”的滋味。这样的人见了一个颇觉中意的妇女,不由打动心坎,发生类乎恋的一觉,青楼女经验既富,手段娴熟,固不难略施小技,把男压倒在石榴裙下,服服帖帖。这便是中国很正当而通行的一方法了。

女是以叫许多中国男尝尝罗曼斯的恋的滋味;而中国妻则使丈夫享受比较世的近乎实际生活的情。有时这环境真是扑朔迷离。至如杜牧,经过十年的放狼生活,一旦清醒,始归与妻室重叙。所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也。有的时候,也有女而守节躁者,象杜十娘。另一方面,女实又继承着音乐的传统,没有女,音乐在中国恐怕至今已销声匿迹了。女比之家妇女则反觉得所受教育为,她们较能独立生活,更较为熟悉于男社会。其实在古代中国社会中,她们才可算是唯一的自由女女之能躁纵级官吏者,常能掌握某程度的政治实权,关于官吏的任命,凡有所说项,有所较议,胥取于她的妆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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