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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林语堂自传美国的什么(2/2)

我喜在黯淡灯光下餐和在优秀的国人家中幽静的宴会,可是每次参加尾酒会(CocktailParty)回来时总是疲力尽,因为在这宴会中,力的活动达到最度,智力的活动却极度减低,在这宴会中,你要跟一个不相识的的人谈起你不兴趣的题目。正如搭错了十次火车,一连十次从曼赫顿车站回来,在完全白费,毫无目的地活动了一小时后,终于在宾西凡尼亚车站下车。

我对国的民主政和信仰自由到尊敬。我对于国报纸批评他们的官吏那自由到欣悦,同时对国官吏以良好的幽默意识来对付舆论的批评又到万分钦佩。

我对于汤钜,猪大王,和鬃女小开把整座英国和法国的城堡,片砖只瓦地搬到国来那雅致颇能会到,可是对于仿工厂式样而建筑的办公房屋,和仿办公房屋而建筑的住宅却不以为意。事实上,在纽约城里,我只看见商业在工厂建筑内作事,男男女女都住在办公房屋里,可是从来没有看见国家住在住宅里。

我常常对于国商业上的客气和尽量使用"多谢你"这句话而动。可是我常常对于"啊,是吗?"一语觉得好笑,因为这是一句把说话者的缺乏智慧隐藏起来的一句老语。

国人的房屋是从有烟囱的小木屋发展来的,其后改变成公寓式的住宅,其后又变成了旅行汽车。旅行汽车是国人家从公寓式住宅的合理发展,因为曾有人替公寓下定义,说它是一个地方,家里的一些人在那里等待其他坐车去的家人回来。所以,为什么不造一辆大些的汽车,使全家的人随时可以住在那里?国人如果不小心,他们不久便要住到用板隔开的饼箱里了!

我钦敬国的尚人士,然而却替他们可惜,他们应对自己的教养和较佳的见解到惭愧——我替他可惜,他们拘于成见,保护缄默,恐跟普通人有异。我明白可是却也到惊异,国的政治舞台上,尚人士几乎完全绝迹。

我对于电视机、电冰箱、真空扫尘、以及电梯这些东西到很兴,可是我最恨看见一张床从一似乎衣柜门那里落下来。我喜节省劳力的,可是痛恨一切节省地方的发明。

我佩服国人的好古旧家和地毯的雅兴,可是对于他们的家里,铬金属(Chromium)家代替了木的地位却到痛惜。铬金属的家对于家太过寒冷,对于灵魂太过了。在我看来白金发女郎、铬金属家的家和铁的灵魂这三者之间是很相似的。

我又见到中年的主妇们从杂货店夹了一包包的东西来,一路滔滔不绝地谈着生活的现实,谈得很有味,看到她们时使我到快适,因为使我想起我的国家来了。有时我会见到一个可的、忧郁的、孤独的少女,没有人跟她谈话,我希望我能够看透她灵魂的幽情。

我喜早晨坐地下电车时所见到的男男女女,他们饱睡之后,睛现柔和的样,面孔上喜气洋溢。可是在下午乘车时我便觉得很不舒服了,那时人们的面孔皱痕来,严厉,面孔崩

我认为五个孪生女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可是看到她们被人利用来赚钱,就到惊诧了。我钦敬林白夫妇,看到摄影记者这样缠扰他们,不禁替他们叫苦。我是国民主主义的信徒,对于人民的权利和自由心。可是我到惊异,国宪法中竟没有增加一条保护每一个国公民,不受摄影记者和新闻记者的扰,保证他们有隐居的权利,只有这一权利才使人生值得过过。

我常常觉得很有趣,即使在国,男也不常常立起来让座给女。可是当我看见一个老人要立在那里,我便觉得很愤怒。

赶到我的前,我便觉得惭愧。天啊!她要到哪里去呀?

尾酒会上,你学会一面向着你的右边的房间这面的人挥手,一面微笑跟你的左边的人招呼,一面要对着你的面前正在跟你谈着哲学的太太,说着"啊,是吗?"

有时我瞥见可的宁静的面孔、庄重的面孔、以及有生气的面孔;接着不谐合的情调来了,他们都走过去了,留下我立在一群双目灼灼,下颔突,开便说要成什么伟业,说起话来没有一好声气的人们中间。

我看到朱颜白发的老人,我怀疑他一定跟我一样,正在浏览着人。接着,我却惊异地见到别的老人,他们中总是埋怨着老,而行动却总是他们的神仍旧很年轻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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