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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武装部长和藏族姑娘曲珍(2/2)

曲珍手捧一只大碗,披一红光笑屋了。一大碗气腾腾的挂面香气扑鼻,上面放置了几段青葱和一个亮晶晶的青辣椒。

了什么样的印象,我只觉到她很兴、很兴奋,提的问题很多。

每年的开山季节,是墨脱地区与大峡谷外的联系最为密切的季节,来来去去的背夫队伍行走在大峡谷的险上,为边防官兵背的品全由武装长来安排、分,武装长几乎是在忙碌中度过。

曲珍多次打断我的话,一个劲地说我像藏族人,像真正的藏族人,能吃苦耐寒,有真正原人的气质。武装长笑呵呵地说他还没有去过阿里呢,也不知这辈能不能去一趟阿里。

据武装长讲,墨脱县没有发电设备,照明电是边防队送的,每天仅几小时。在昏红闪烁的光线中,武装长和曲珍一直用异常兴奋的目光看着我。我给他们讲路途的艰苦,讲在阿里原、在神山冈仁波齐的见闻。讲着讲着,我又回到了征途的激情中,兴奋时,左手在空中不停地挥着。

这仅是在正常的开山时节、顺利的背货过程中如此,如果突遇泥石大塌方,或因其他缘故死伤了背夫或其他峡谷的人,武装长就会亲自跋山涉,奔赴现场,代表墨脱县对其作善后理工作。几乎每年的开山时节里,都有人葬于危险的泥石中,因此,开山时节的武装长是艰辛和忙碌的。

武装长是一个汉人,也是惟一一个在墨脱县政府机关担任要职的汉人,在墨脱县机关里,县长、副县长及办公室主任等要职人员几乎全是门族人。

武装长说,他有一药酒,涂在脚上可以消。他告诉曲珍多烧些,让我洗脚后涂上药酒。发呆的曲珍连连,她告诉我:在墨脱的这段时间天天去她家里吃饭,她为我煮些好吃的东西。武装长却说,我和他都是四川老乡,应该去他家里吃饭,并叫曲珍每天多搞菜来,在他家里一起吃。

墨脱的天空黑了,木屋内有一个比烛光亮不了多少的电灯泡,昏红闪烁。

武装长和曲珍隐墨脱的黑暗中,木屋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你真的了不起呀,看不来。”曲珍望着我“如果你在途中受了伤怎么办?”

这位四十多岁肤黝黑糙的武装长过去是一位边防军人,80年代中期复员退伍来到墨脱,他在这个边境县城穿山越岭钻了十多年,每一段山、每座雪峰他都了如指掌。他说,他在墨脱走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一个人孤穿越墨脱。在他接待的走墨脱的异地人中,我是惟一一个以探险摄影家的份孤墨脱的。

曲珍姑娘是一个有文化的藏族女孩,三年前她被分来墨脱时,就是从派乡发,翻越多雄拉山,穿越原始森林墨脱的。曲珍告诉我:她整整走了11天,还有民工和背夫陪着她,她边走边哭,完全没有想到墨脱的路是如此艰难。那时正值八月,他们多次在森林中碰见黑熊,至今想起来她还害怕。自墨脱后,三年中曲珍没有走墨脱一步。她说:只要一想起墨脱的艰险,就不敢想象回去的路。

我关好了木门,将倚在无玻璃的窗框上,平心静气地验和享受黑夜中的墨脱给我带来的宁静和温馨。

时光过得很快,武装长叫我早休息,明天陪我在墨脱好好转转,真正地接一下墨脱。

我挽起脚,了红发亮的右,被旱蚂蟥咬伤的几十个血斑大大小小排列有序地布满伤,右踝骨折位的胀可怕。

一提到吃,肚又咕咕地叫起来。我说,现在最想的就是吃一袋方便面。武装长大笑起来,曲珍忙起说叫阿妈先给我煮一碗面条,拖着长裙离开了。

武装长告诉我,曲珍和一位藏族老妈妈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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