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先这样住着吧，下个月搬到大路那家去。我前两天听说她父母向我爸妈要人去了，我估摸他们过段时间得来找你。我和孙晓霞商量过了，我们住得偏一些，他们就不会找到了。对了，我爸妈要是再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见过我。”蒙晓瑞敲打着炉前烧尽的蜂窝煤，心情沉重又无奈地叮嘱着费溪。

费溪心里忌惮八半酒吧事件，他和冷歆萌那一夜算什么呢，酒后还是一夜情？他想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还能和过去那样斩钉截铁地保证他们都是清白的吗？尽她没有找过他让他负责什么，他却不能和没事人一样信雌黄。

孟夏失约了，不再有机会为费溪践行，他被抓了公安局，他给费溪打过电话后的第四天就事了。

费溪从电脑上抬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两，然后掏了手机，心存幻想地拨了孟夏的手机。

“我们女人经不起情和婚姻的折腾。蒙晓瑞和我说过你们的过去，嫂就是一时糊涂，现在就是抹不下面，你得主动一。你们那些年过得不容易，她不可能说忘就忘了。”孙晓霞停下手中的活计，凑上话帮腔劝说着费溪。

这天一早，费溪他们刚刚上班，学校刚招的文案剪报时，看到了房不堪承受房贷之苦盗窃公司财被抓的新闻。他在办公室里把新闻向大家一说，先前坐着的人们一窝蜂涌向了他拿着的报纸。

“这就是个二百五，买不起房装什么有钱人啊。他要是和我一样老老实实的，也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市场负责外活动的小李幸灾乐祸地说。

“李老师，你今天早晨是不是没刷牙啊，嘴怎么这么臭啊。”市场的设计听着逆耳的话，抢先别人，接上了小李的话。

蒙晓瑞一反常态地笑了，把双手盖在脸上搓了几下，然后伸了个懒腰，接过费溪的话音：“穷日穷过，富日富过。等我有什么急事的时候再说吧，目前我还能应付得过去。你就这么去北京了，和易萧萧就打算这样算了？我觉得你们俩没伤害情基础，还是抓复婚吧，别老这么拖着了。”

费溪看了看他们夫妻俩投过来的真诚目光，上扬嘴角笑了笑说：“恐怕我们已经不回去了。我想见孩，她一直不让我见。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还想这几天空去她家一趟，看看孩去。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费溪察觉到了什么，忍了几忍后，犹犹豫豫地说：“你是不是手不宽裕，如果是这样你和我说就行，多了我帮不上，千儿八百的还能行。”

屋里的众人听着她的一番话，哄堂大笑起来。她等到大家笑得差不多，继续说：“他还能付上首付，还能住自己的房，咱们这帮人要猴年月才能追上人家。就咱们现在的收，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了一个洗手间。”

是个麻烦事。

“这是早晚的事，换了我是他，说不定也会这样。现在的房价太了，涨得也太快了。”学校市场的小丁看完了新闻，说着他的慨回到了座位。

3

“你住得太偏了。”费溪跺着脚上的烂泥，看了看肚已隆起的孙晓霞“过段时间你老婆生孩，要是赶上雨天可有罪受了。我看你还是换个地方吧。你要是觉得方便，我走了就搬我住的房里去吧。”

费溪看着蒙晓瑞低下了，默默地摆着炉里的蜂窝煤，好像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费溪把刚才说的话搁在心里掂量了半天，找不哪句话不对，就张了张嘴准备再说一遍。

小李一改刚才的嬉笑顽劣，一本正经地对大家说：“我老家一个哥们儿现在广州混呢，他前年在那边买了房，家里帮忙凑的首付。他说他现在过着节衣缩还房贷的日，人比买房前瘦了一圈，每个月为了一百块的全勤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家随声附和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倒着各自的苦。他们说了些什么，费溪一个字也没听去，兀自失落地坐在座位上，想着几天前

费溪看到新闻的图时，心惊了好大一会儿才定住神。他不敢相信地了睛，照片里秃的孟夏赫然在目。

“这该死的房价一天比一天，见涨不见跌。咱们这些穷疙瘩要是买房恐怕还不及报上的这位仁兄，恐怕只能着拿几代人的积蓄付了首期，接下来每个月雷打不动地供房。这一咱们在座的恐怕不到那一天还真会不到。”小丁接满了，站起来，说了他想了很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