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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十年河西(2/6)

看到这一幕,费溪到自己气血上涌,转拎起两个空酒瓶走了过去。

2007年的8月来了,费溪和易萧萧离婚三个月了。他逐渐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但却不适应无所事事的日。这段时间,他参加过多家公司的面试,结果却屡屡失败,依旧不成低不就地着无业游民。

他突然间承受不了这份孤独和煎熬,异常地想易萧萧和孩,想到泪满面,想到哭声音,想到自己了自己两个脆响的大耳光。他不安分守己了,他想知易萧萧在什么,想知睡了没,他更想知他还能不能反悔。

么甄玉设计的圈就是直接的诱因。

他竟然恨自己了,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懦弱,不敢承受寂寞和孤独。他恨完自己,编好的短信终究没有发去。这是他新换的手机卡。他忍住了,想找什么事,或者找个熟人说说话,或许这样才能让心里好受一些。

这天一早,清的微风散了几天的燥,给麦城送来了一个凉的好天气。三两个老人站在街的读报栏前认真阅读着当天的报纸;上班的人们步履匆匆,不少人手里还拎着刚买的早;公车站候车的乘客们静静地等候。

费溪无语地摇了摇,他发现自己似乎忽然大彻大悟,到了不嗔不恨不喜不忧的化境。

费溪是在那个老男人拽扯着冷歆萌的胳膊不撒手的

费溪起了,他不想任由寂寥且宁静的夜晚恣意煎熬,逃似的走了空空如也的房,像一只狼狗一样徘徊在喧嚣的都市街,开始复制着天天晚上买醉的生活。

大街上已经忙碌了起来,柏油路两边的店铺还有的没开门,公车车厢里已经满满当当地站满了人。费溪坐在车尾临窗的位置上,他看着熟悉的街景一站又一站地掠过,等到八半酒吧的招牌现,他的兀自打了个哆嗦。

费溪从冷歆萌的房里冲来时,开往他住附近的公车正缓缓驶向公车站。他跑了起来,没跑几步就气吁吁了,但他却依然跑,疯狂地跑。

他是不是应该恨甄玉呢?他是不是应该埋怨易萧萧的争风吃醋呢?还是他应该怨恨冷歆萌,抑或蒙晓瑞?

他索然无味地瞟了几舞台上即兴的表演,就摇晃着准备买单离开,因为他觉得这里不属于他的生活。可他却鬼使神差地看到了冷歆萌,她正被一个好的丑八怪纠缠着,丑八怪对她动手动脚。她将杯中剩下的尾酒抄起来泼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抹了一把酒,像甩汗一样甩在了地下,然后笑了起来,迷迷地哈哈大笑了声。

他翻遍了旧手机卡里存储的手机号码,很颓败地丢掉了手机,找不到一个足以让他信赖的人可以聊天。他被大的挫败笼罩着,突然间异常地想工作、想加班,想让自己忙碌起来。他似乎信让脑忙起来,就会什么都忘却了。

夜晚正在他无奈地摇晃中开始华灯初上,习惯了和易萧萧吵吵闹闹的日,现在突然间冷清下来,费溪从心里觉到了不适应。从老家回来到现在他滴未沾、粒米未,他似乎觉不渴和饿来。夜晚滋生的蛊似乎起效了,费溪前不断浮现过往的乐,甚至曾经的痛苦此时亦变成为一快乐。

他想,不自己曾经怎么和易萧萧吵得死去活来,至少还能有个人斗嘴,现在呢,只能一个人面对着黑暗、面对冷冰冰的墙。突然间,他门前垒建的自信倒塌了,他似乎听到了墙不堪重负歪倒的声音。

3

费溪现在八半酒吧,算是一个意外。他曾听甄玉说过这间酒吧,也知它的质,他就是那样被好奇心和买醉的意念驱使着走了酒吧。他喝了很多酒,喝得醉蒙眬,却依然喝着,一直喝到酒吧的互动游戏开始。

他蜷缩着怅然若失地坐在床上,胡思想着,犹如一块掉里的浮木,被埋伏在河床里的暗石撞来撞去,直至搁浅在浅滩上。

他想起“英雄救”想起了“酒后”想起昨天凌晨他和冷歆萌在柏油路的狂奔。他懊悔昨天去酒吧买醉,或者说他不该去八半酒吧。八半酒吧是麦城唯一一家友酒吧,每天晚上八半准时开门,去那里喝酒的大多是情男女。

冷歆萌穿着睡衣和拖鞋追了来,她顾不上梳理松散着的发,就看见昨天和她同床而睡的男人逃命似的挤上了公车,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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