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药打K”之后,客人们的瞳孔时大时小,这叫做散瞳,他们闪着眼睛聊天。音乐逐渐增强,DJ告诉记者,这个过程必不可少,嗑药打K之后,药力不能马上就来,需要等待。包房外,服务生为客人做吸毒用的水壶,又称水枪。
客人开始玩骰子,谁输了谁就吸食一道K粉。吸完之后把沾了水的湿手巾捂在鼻子上吸一下,润润鼻孔,有的甚至用纸巾将鼻孔堵住“这是为了避免白色粉末刺激鼻粘膜令人难受。”雷刚介绍说,他还声提醒我要放狼一些,免得他们怀疑。而雷刚本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十足的瘾君子,高瘦,脸色蜡黄,头发染成棕色,摇晃着身体,比一个吸毒者更象吸毒者。
身边有人上来劝本报记者:“你试一下,放在酒里喝,虽然反应比吸的要慢一些,但感觉要持久一些。”然后他就直接把药粉放在了酒杯里。
当DJ发现有人已经开始兴奋,便将乐曲换成了一些节奏感强且快的音乐,音量也开到最大。节奏加快,已经吸药的人就坐不住了,他们离座进入包房中央开始摇摆。有些人还在吸食麻果。那些喜欢“飘”的就或躺或靠在沙发上闭目享受奇妙幻觉“这滋味难以描述,最直观的说法就是看画面,想什么有什么,你可以回忆起近期的美梦,可以看到流动的感情,还有五光十色的几何图形和无规则变幻莫测的光环彩带,可以感到自己被施予了魔法,可以感受到身体溶化…”肖水生的那个手后来这样说。
所有的人在包房中央狂舞摇头,尽情发泄,不消片刻便大汗淋漓“脚像是踏在云朵上,软绵绵的,头很清醒但很晕,听到音乐声就兴致高亢。”这群人看起来年龄都在20—30岁之间。其中有个女孩很腼腆,一直坐在沙发上,不碰麻果,也不吸食K粉,只是好奇地盯着他们看。“来,吸食一道K粉吧,很舒服的。”一个小平头向女孩搭讪。女孩显得很紧张,结结巴巴地予以拒绝。“不要扫大家的兴致嘛,现在都流行这个,我们都吸,你不吸,一点也不给我们面子。”女孩在平头的帮助下,吸食了一道K粉。没想到她反应很大,用纸巾不断擦鼻子,用手捂着嘴巴,表情痛苦,不一会儿就狂呕不止。“第一次嗨药的人一般都会吐,但吸过两次以后就会觉得很舒服,很享受,甚至出现幻觉。”雷刚小声地说。
重低音效果加重,乐曲节奏更快了。阿强说,他现在“嗨”出了幻觉,如果闭着眼睛,听着音乐,在虚幻中能看到最美好的东西,实现了他理想中的一切。吸食K粉的人群,普遍认为吸食K粉不会上瘾,不算是吸毒,性质与“抽烟”差不多。阿强说“嗨K粉是不会上瘾的,我天天都嗨,又不见我上瘾,最好就不要嗨这么多。生命不息,嗨风不止。”
在一旁的另一男子插话:“谁和K粉过不去就是和快乐过不去,那些警察都是笨蛋,他们根本不知道K粉会给人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