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经过父亲边的努力，再加上曾继来积极退赃赔偿，最后判决结果为1年有期。在此不能不提一下肖生，他最终还是在此事上帮了忙，他找到那个患者，恩威并施，赔偿了他15万元后让他撤了诉，那个跛本意只想拿到一笔钱，一看又是赫赫有名的混混肖生找上门求情，当即撤诉，这让曾继来的罪行减轻不少，最后曾继来以虚开增值税发票和行贿而被起诉的。在同类的案中这已经是最轻的判罚了。

读大学时，在图书馆看到西方有个叫布尔迪厄的家伙写过一本《关于电视》的书，他曾分析和论证电视在当代社会并不是一民主的工，而是带压制民主的暴质和工质。揭了电视的两个基本功能：反民主的符号暴力和受商业逻辑制约的他律。其实这个理论也同样适用其它媒，比如报纸。而我国表现更为明显，一方面，报纸是政府控制下的报纸，所宣扬的观必然要受到来各方的制约，比如我一个小记者写的稿就必须经过三审才能过关；另一方面，报纸为了在市场中生存又不得不去迎合市民的味抓什么独家和条，与此同时就是登载大量的垃圾广告。

我说这是人家给你的律师费啊。他哈哈笑笑说，别逗了，拿回去还给人家，那个曾继来为了这个官司已经卖房卖车了，怎么好收人家钱呢。

我说，你是否也应该考虑一上对妈妈的看法呢。

曾继来的看守所位于南湖边上，风景不错，可惜他看不见，因为被墙阻隔。后来我和李鸣肖生一起来看他的时候，曾继来还兴奋地对我们说，他妈的，关在那儿的都是以前名动一时的大官啊，最小的都是长，他妈的，我只是珍上小虾米。比如当年武汉城建系统有一个姓“明”的主任就关此。此地专门关押一些捕而未决的的经济犯，条件相对其它看守所好得多，这也是要李鸣努力活动的结果。李鸣还说了许多看守所中的奇闻与掌故，限于篇幅，此不再述说。有兴趣的的读者不妨可以亲验一下——当然，笔者在此祝愿大家永远别去为好。

我收起信封，说这是你不要啊，并不是人家不给，我走了。

他喊住我说，其实啊，通过这件事呢，我对你们几个朋友还是重新认识了一下，可能你是对的，壮义每多屠狗辈，我对他们以前看法有些不对。

他气得脸铁青，似乎要挥手打人了，但他毕竟是修养多年，看着比他还的儿，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对着他办公室的天板长吁了一气说，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我心中兴，知他是同意了。这也是长这么大以来，面对他的侃侃而谈第一次胜利。

边教授长叹一声，黯然说，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的。我亦黯然无语，悄悄地带上门来。

接下来的，我们让曾建国代表曾继来正式聘请边为曾继来的辩护律师。肖生也送来10万元用于一些关节的打。李鸣发动他的老爸也上下活动找关系。所谓城市如网，在此得到充分的验证，围着曾继来，一张上上下下的关系网悄然拉开。我陪父亲还有他的一个助手去见还在看守所中的曾继来了解情况，他对我们努力激涕零，声称来一定重新人，决不再买假药，还帮助新闻媒披医药市场的黑暗。

武汉街的报摊上本埠报纸就多达十几份，表面上竞争非常激烈，而且各特，其实都是信息内循环，大量新闻趁于雷同，不过是相互抄袭模仿而已。报纸除了来自于电视的压力，还有一个大的冲击就是互联网的迅猛兴起。互联网的现是媒划时代的革命，这也预示着我们的生活正被改变越来越快。人们打倒了一切神像，却能在一夜之间打造许多明星来；人们不需要任何权威，却又总是能与权威一起合影为荣；人们都不相信情了，却都在传唱颂情的行歌曲；无不在壮药广告宣示男汉都是无能，却发现娱乐城的前台坐满了等待女的嫖客…今天的太似乎与昨天的一样，但是城市的变化却又如此之快。当我

曾建国颤悠悠地拿一个信封来给我说，这是给边教授的一辛苦费，我都听说了边教授打官司是很贵的，这钱也谈不上是什么律师费，一意思而已。我想想还是接了，转又到了爸爸的学校，递上这个信封。边一愣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