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都喝了,仿佛少儿时的岁月重回,开始闹着一团。事后想来,这也是我们在一起人数最全的一次,比如
我们后来就很少见到。那晚她与边峰先走了,因为怕晚了学校宿舍关门。
李鸣不以为然地说:"你懂个,我是创作型歌手,你们唱歌充其量是模仿秀,而我才是自己作曲。"
但是也是在这一晚,也宣告了我的情从来就没有真正到来过。王婷
上了
启的
托车,环抱着他的腰,
启向我们笑笑,长发在城市的夜空中飞舞着。他发动
托车,哄动油门,车就如同佐罗的坐骑一样昂起前首,然后如箭般扎
城市的森林中,转
被城市的灯海漂
淹没。
歌厅中还有人在唱:"我的世界开始下雪,冷得让我无法多一些,冷得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的明显!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
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他们就用这方式向世人宣告了他们的
情!也宣布了我没有来由的失恋。我呆呆地站着他们消失,1996年武汉的冬天
奇的冷,城市开始下雪,雪
大如席,纷纷扬扬地扑向大地,
盖住这个肮脏、寒冷而嘈杂的城市,仿佛也冰冷了许多少年的梦想。
李鸣也抢过话筒说向大家献一曲,众人鼓掌。他雄赳赳地走向前台,唱"几度风雨,风度
秋,风霜雪雨搏激
,历尽苦难,痴情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实话实说,他唱得真是不怎么样,但是胜在中气十足,脸
较厚。边峰向他扔东西起哄,他仍然
持唱完。边峰说:"别人唱歌要钱,你他妈的唱歌要命。跑调都跑到台湾去了。"
(完)
众人在一阵惊讶之后又是一阵乌拉的声音。王婷注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孩,她舍弃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不就是为了追寻她自己的歌手梦想吗?
红了脸——女朋友?这对我而言可是一个面红耳赤的称谓。我上说,我们都是朋友的。我回
看到唯有
启坐在一旁神秘的
烟,他正目光
遂地看着王婷。王婷说,我正是要通知大家,我要开始我的歌手生涯了,我已经在武汉的几家歌厅开始登台表演了,请大家有空来捧我的场。
我无人吻别,因此也法知伤悲是否也是一样的?是年我们都只有20岁!但那一刹那,我们已然长大!
许多年后,王婷失踪后,边峰曾谈过这个话题,他认为我们之中,真正有艺术家气质的唯有王婷与
启,他们都是可以为了自己的所想勇于舍弃一切的人,所以他们走在一起是自然的。而你——边峰指着我说,你注定是一个庸俗的家伙,所以王婷不选择你是自然的。
众人无不为之绝倒,当然多年以后,李鸣即使是当上了所长也是如此,走到哪扯起嗓就唱,人称歌厅一霸。边峰曾建议他用这招来
供,只要他唱歌给嫌犯听,嫌犯多半会受不了都会招供的。
李鸣拍拍我的肩膀在耳边说:"别看了兄弟,我跟你一样,也失恋了!"
后来都一一上台献了几曲,边峰的女友唱的还是外文歌,我们一句不懂。因为不懂,所以都认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