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六

学校厕所中间的隔墙被人掏了一个6*12厘米的dong，女生们上厕所都得结伴而去，一个人先进去站在那个dong前，跟黄继光堵枪yan似的挡住男生的目光，另一个或几个先方便，然后再来换着堵。

但是这个事情因为王婷而闹得比较大，王婷和同桌祝娟一起去上厕所，先是祝娟负责堵dong，然后是lun到王婷去堵，那天王婷穿着一tao白se的连衣裙，很是漂亮，害得坐在她后面的我yan睛都hua了，有一zhong用笔在她白裙子上创作一翻的yu望。但是这zhong事被别人先zuo了，王婷在堵dong时，突然发觉后背一凉，一惊回tou，发现她可爱的新裙子已经被墨zhi染黑了，王婷就被气哭跑了。她这一跑，那dong就大开，害得祝娟niao只撒了一半就提着ku子跑了chu来，她也哭了，并说男生们都是liu氓。

王婷径直哭着跑回了家，正好那天她的妈妈"破鞋"也在家，她一生气就冲到学校来了，直奔校长办公室。没想到校长秦大友是认识赵萍的，赵萍说："秦大友你也pei当一个校长"？秦大友莫明其妙，据说他以前是追过赵萍的，看到赵萍来本来就有些心慌意luan的，前不久在路上碰到赵萍还开过她的玩笑，被赵萍呵斥过。这次他还以为赵萍是拿这事来chu他的丑呢？他惊慌失措地说什么事，我一定解决。赵萍拿chu王婷的裙子来在办公室展示，并威胁说要告到区教委去，认为这所学校校风极其败坏。秦大友松了一口气，立ma指示彻查此事，并叫来guan后勤的一顿臭骂。临走，赵萍说有什么样的校长就有什么样的学生，想不到都是偷窥狂，说得秦大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据传，当年秦大友与赵萍还有王婷的那个我从未见到过的爸爸一起下过乡，并住在一个院子里，当年秦大友就偷窥过赵萍洗澡，因此还与王婷爸爸打过架。2000年秦大友退休了，tou发hua白天天抱着孙子在汉yang门的树yin下与人下棋，有一次我无事与他下了5把，最后一盘我让他赢了，后来我告诉他我曾经是他的学生，他睁着浑浊的yan假装想起来了似的，其实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这样也算是安稳地过完了一生。

学校开始查到底是谁把那个dong给掏开的，但是查来查去也没有tou绪，作为警察的儿子李鸣却站chu来说是高明给掏开的。高明因此被要求叫家长，高明当然不承认，但在威胁利诱之下也只好承认了，但否认墨zhi是他弄的，高得富到学校后就狠狠地给了高明一ba掌，将他打得口腔chu血。秦大友慢吞吞地说仅仅是打孩子也不能从gen本上解决问题，这孩子品质太坏，我们学校不能留他了。高得富就从口袋中摸chu了两个电子表来，偷偷地sai在秦大友的chou屉中，秦大友又改口说小孩嘛，还是教育为重，我怕开除了他将来到社会上会更坏，那就先记大过chu1分吧！不过呢，你还是得把那个dong修起来才行。高得富只好找来水泥砖tou将那个dong补了起来，他晚上回去对老婆gan叹说老子到了二十几岁才知dao打dong，这小子才多大就知dao打dong了，看来真是长江后狼推前狼，前狼死在沙滩上啊。

高得富的老婆揪着他ruan蹋蹋的下面生气地说，你他妈的真是没劲透了。高得富同志富有了，但是他没有赶上好时候，那时候，还没有满街的亮着红灯的发廊与洗浴中心，先富起来的人们还没有多少机会患上xing病，一直到我们读初中时才隐约听说高得富有幸成为城市里最先患上xing病的人之一，天天偷偷摸摸地an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去吃药打针，hua钱无数。若干年后，其子高明接其衣钵也患上严重的xing病，走路双tui都不并拢，叉开双tui跟一只螃蟹似的。mao主席老人家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所以不是他先得xing病就是你先得xing病。那时候还很年少的我就对xing病与xing功能障碍表示chu高度的责任gan与忧患意识，立志长大后救男人们于水火，倒卖的药wu中以壮yang类居多。

我的后排坐着一个叫李刚的同学，据说是优生优育的结果，他长得非常fei硕，远远看上去就如同一堆rou团堆在位置上，与我的瘦小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我一直怀疑教师这样编位置是别有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