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石坤慨叹。
“石校长,您不知道,乔主任有个绰号叫不倒翁。”小古笑道。
“这么厉害?”
“小古这孩子,尽会胡说!”乔冬蕊用筷子打了小古两记。
“是是是,我认错,我赔罪,乔姐姐,乔——阿姨,求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不死!”小古拖长嗓子,抱拳作揖。
一餐饭下来,小古询问领导还有什么安排,石坤说天晚了,早些休息吧。于是开了车回宾馆。石坤多喝了两盅,头有些沉,步子也有些凌乱,小古扶住他,乔冬蕊抢先按了电梯门,跟小古送石坤回房间。
小古住石坤斜对门,双人标准间。石坤的待遇略高,也是双人间,但另带了一个小小的会客厅。石坤拉了诸葛同住,诸葛走了以后,石坤就是一个人了。乔冬蕊来得迟,被安排在另一层楼。
喝了乔冬蕊泡的一壶酽茶,石坤感觉好受多了。小古兀自开了电视机,聚精会神看一档时事拦目,看到中间突然伸个懒腰,说声困了,抬脚便走。
屋子里留了石坤和乔冬蕊,两个人都有点僵。乔冬蕊起身拉开厚厚的窗幔,窗前正对着一盏老式路灯,灯光里看得见纷飞的细雪,白色微小的,像一群芜乱的蛾子。
“下雪了。”乔冬蕊凝神道。石坤看看窗外,不语。
“天气预报说,今年是暖冬,但也冷得够呛。离溪的气候你还习惯吧?”乔冬蕊好不容易找出一句废话,打破僵局。
“你忘了,读大学时,我在离溪住了整整四年。”石坤温言道。
乔冬蕊一怔,抬眼看他。他微醉的眼神中,分明荡漾着回忆的光芒。
“那时是多么年轻――你倒是没有太多改变,”石坤轻声问“我变了吗?”后面这一句,如重拳出击,把乔冬蕊的心一下子推进无边无际的泥潭,软得没有气力跳动。
“你变了,”她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不像以前那么瘦那么羸弱了。”
“是啊,当时我胃不好,一顿饭吃不了二两米饭,物理系那个高考状元,背地里给我取了个别号,叫小娘子――”石坤笑着说“我们念书时,离溪大学的牌子还是很有些分量的,一连好几年,全省的高考状元都报考离大。”
“离大的败落,也不过是最近七、八年间的事。”
“坦白说,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石坤追问下去。
“因素很多,政策上的,管理上的,客观的,人为的,都起了一定的作用。”乔冬蕊泛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