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彤没有说话，但是脸红了，仿佛有话要说，憋着。

“你挣的？你分红？你怎么挣的？谁给你分红？”王天容问。

王天容这样瞪了儿很长时间，然后以更加严肃的气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郑小彤被这张的气氛得莫名其妙了，惶恐地又重新算了一下。

郑小彤不知妈妈为什么这么严肃，怪吓人的。

王天容一惊，本能地先看看门，仿佛怀疑门有人偷听，然后收回目光，注视着儿的脸，非常严肃地问：“你说多少？”

小彤嘴微微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

王天容冷静一想，又突然发现蒲小元这样其实非常有理，不要说自己不知，就是知，也要装作不知才对。这么想着，又后悔自己知这件事情了。

“三百一十多万吧。我没有仔细算。”小彤说。

“好了，”王天容说“蒲小元说得没有错，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与妈妈没有关系。记着，不要把我们今天晚上谈的事对任何人说，包括不要对蒲小元说。今后哪一天要是有什么人问起这件事情，你都说妈妈不知，知吗？”

一下神，然后说：“差不多三百万吧。”

“你和她的事？”王天容有火“真是不关我的事情吗？你以为就凭你那平，她能分给你百分之三十？”

王天容火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这样说话也容易伤害儿的自尊心。儿毕竟是儿，跟丈夫还不一样。王天容在社科院当机关事务理局局长的时候对丈夫经常以这气说话，以至于早些年丈夫差跟她离婚。现在丈夫不在边，没想到又跟儿这样说话了。意识到这样说话不妥之后，王天容就想缓和一下，于是，伸手在儿的上摸了一下。小彤本能地想躲，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躲，不过脖僵得很。

“我当然记得，”王天容说“但是这么多钱，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自己挣的呀，”小彤说“分红分的呀，我们每一笔就分一次，总共三百一十万，另外我还有工资，所以我说三百一十万多一，多多少我也不知。”

说完之后，王天容突然有一不祥之兆——“哪一天”？

王天容仿佛突然忘记小彤在能达公司拥有份的事情，或者并没有忘记，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多，这才多长时间呀，就三百多万，如果像侯峻峰那样用果箱装，得装三十箱，所以她惊糊涂了。

郑小彤与其说是“说”还不如说是在辩解，仿佛是辩解他的钱不是偷来的。

“公司呀。”小彤说“公司给我分红呀。你忘了？蒲小元跟你说好的，我在能达公司有百分之三十的份。”

“对不起，”王天容说“妈妈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三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分这么多钱，你应该告诉我。”

小彤拘谨了一下，嗫嚅地说：“蒲小元说这是我和她的事，说如果你不问，我就不要主动告诉你。你不是没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