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不敢,”主任说“还有就是说来不中听了。”
“那我就说了?”
主任接着说:“还有就是,她是学电力的,以前在电力设计院过,好像还参与过‘三线建设’,对建设电厂是内行。另外…”
主任有犹豫。一犹豫,樊大章就更加有兴趣。似乎越是不好明说的越是有价值。
樊大章有失望,失望的原因是跟他估计的“不中听”不一样。
照樊大章的逻辑“不中听”的话可能是说王天容有生活上的问题,比如说她有一个相好的在中央担任
官。如果那样,虽然“不中听”但是还“中用”
这时候,樊大章突然注意到王天容是社科院来的,而当初他们“三峡省”的筹备班
当中正好就有两个人是社科院的。“三峡省”下
之后,他们都去了海南,一个在省文
卫厅当厅长,一个在农
委当主任。于是,樊大章
上就给海南那边打了电话。樊大章知
,很多事情从材料上是看不
来的,必须向与她熟悉的人打听。
“怎么对了?”樊大章又问。
“怎么想起来问她呀?”主任说。
樊大章首先给厅长打电话,大约是文卫厅
的面太广了,所以没有找到厅长大人,于是又给主任打电话,这下找到了。
樊大章没有说话,在听。
“还有就是我们社科院系统在中央和地方上当官的多,将来要是找起人来可能比较方便。哎,我不是小瞧你们呀,就事论事。”
对方停顿了一下,仿佛是确认樊大章这边是不是在听。
“那就对了。”主任说。
的决定似乎明白了一些,或者是他为市委的决定找到了一理由。樊大章想,这次市委推荐王天容来组建临港市能源集团,可能正是看中了她的专业经验和
理能力。但是,临港市不是社科院,更不是当年的“三线”所以,樊大章还是有
不放心,临港市的电力
张是老百姓天天都要亲
受到的事情,能源集团的一把手是一个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角
,容不得半
的闪失,而如果这个人选本
不合适,那么就等于闪失一半了。
主任接到樊大章的电话非常兴,并且
兴得有
兴奋。双方自然要相互祝贺和鼓励一番,并且
了当初在一起的几个人的动向,一比较,差不多,相对来说樊大章还算是掌握实权的。于是,说话也就有了底气,敢于盛情邀请主任并请主任转告厅长,有空来临港市“检查指导”最后,樊大章当然没有忘记“顺便”打听一下王天容的情况。主任说知
,女同志,蛮能
的,本来是照顾夫妻关系调到社科院的,没想到她居然能从“家属”
到基建办公室主任,然后一直
到机关事务
理局长。
樊大章停顿了一下,还是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有失望的樊大章略微想了一下之后,觉得现在听到的这个“不中听”也“中用”而且可能是更广泛意义上的“中用”因为整个社科院的背景当然比某个
官更牢靠,尤其在这
转型期,今天是
官的,说不定明天就是“二线”而社科院这张大网显然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扯破。这么想着,樊大章又
兴了。于是,电话里面说着笑话,又互相
捧了几句,心里的决心也就下定了。
“说说说,一定要说,我就是想听不中听的。”樊大章来劲了,仿佛电影《地雷战》上的渡边小队长终于探到了八路军地雷的秘密。
“能,”主任说“能力
。你想呀,社科院这些人哪个是省油的灯?而机关事务
理局又是个得罪人的
门,她一个女同志
是能玩得转。”
樊大章说:“我听着呢。”
“说!”
“说嘛,不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