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个导演，可是没什么名气，至今没上过电视。但他很早就主演过一电影，大概7，8岁的时候，有一电影厂拍健康题材的教育片，主要讲怎样预防乙肝炎，原在里面扮演一个患儿。我没看过那电影，但我绝对相信原是一合格的特型演员，就跟古月扮演主席似的，怎么看怎么像，即便是到了今天，他看起来也有病态，面比一般人黄。

张小北跟个孩似的，使劲着，这些年他胖了，那个在天桥底下卖盗版盘的张小北早已不知去向，如同他中说起的那些曾经被我糟蹋过的纯真年代。

“我怕她。”

“因为我她。”

北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一个海淀区人就有600多万，600多万，这个数量即使是蚂蚁也得黑压压在学院路上绵延几公里，更别说人了，所以堵车这现象发生在北京，就如同国往南联盟扔导弹那么理直气壮。

“行啊张小北”我说“为什么这么？”我觉得我有琢磨不透他了。

我有，晃晃悠悠往我家附近的麦当劳走。基本上我对麦当劳还是有情的，刚认识原那会儿，我还是一小报记者，原同志一天给我买一份麦当劳无霸餐跟我的胃近乎，没多久，我这不争气的胃就扛不住了，一天吃不着麦当劳就就鼓动我的脑神经罢工，满脑都是原。

“你她？那李穹呢？”

己心里也塌实，而且她我，至少现在是。”

那时候对原的情还很单纯，就发自内心地觉得原真是舍得给我钱啊，一天一份麦当劳，三十多块钱呢！

“少来劲啊，我咔你什么油了我？”

“你？”张小北乜斜着我“我恨你，这些年，从你上我就没占到什么便宜，我那油都让你咔没了！”

正当我的思绪沉浸在原同志一天一份麦当劳的回忆当中的时候，事故现了，一辆自行车违章逆行，直接朝我冲过来了。车祸猛于虎，一都没错，我在最后关终于躲过了，那自行车驾驶员实在太面，挣扎了几下，终于连人带车倒下了，自行车后面带的一箱盒饭散了一地，那些红烧看样还是的。

“那我呢？”

原长得有随我，睛小，脸有长，脾气有像鲁迅。

10

原快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就成了N陪，陪吃、陪睡、陪玩、陪应酬…概括起来讲就是两个字——赔本儿。所以我得赶在他回来之前把我自己该忙的事都鼓捣完了，我还指望原能娶我呢，真得好好表现。

下午文化公司的人打来电话，说要来取稿，我说别跑了，我从网上给你发过去不结了吗，对方说不行不行，第一次跟您约稿怎么也得跟您见一面，顺便把稿费给您送过去，他电话里一一个“您”“初晓老师”叫得我真不自在，觉他在寒碜我，我这平的要能被称老师的话，连我们院儿门那修自行车的张师傅也能叫张工（程师）。可是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里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名气这无形资产可以随时兑换成人民币，当然兑换的数量跟名气大小成正比。

“别琢磨了，这事我尽力给你办，李穹那边，知惹不起就躲着。”我没有兄弟妹，这几年我老觉得张小北跟我哥似的，无论我怎么挤兑他，从不跟我较真。

我心里忽然有动，像张小北这样的男人也就是个生意人的息，真要让他当个领导什么的，级别不用太，就一乡长，他都胜任不了，心不够黑。

北京有一文化公司最近跟我约了一篇稿，说是一千字一百块钱给我算稿酬，那天我在双安商场相中一双鞋，八百多块钱，我算计了算计决定写它一千块钱的，把那双鞋买回来，原一回来我少不了跟着他到混吃混喝，打扮打扮也是应该的。

你说这世界有多不公平，某位三歌星在南方都开上红保时捷了，我们北方的劳动人民开一辆二八的飞鸽还没脚闸。

这到是真的，基本上我是张小北第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女朋友。

我最近有冒，北京最近横行，电视里老说是因为天气还不够冷，病菌才这么猖獗，可是我总觉得染冒这回事跟被传染滋病一个理，要么是因为倒霉，要么是因为自我保护不够，我肯定是属于自我保护不够的。

“还没有？！我的最纯洁的第一次情都给了你了吧，我的纯真年代啊，毁在你这个禽兽手中！”他仿佛被我夺走了贞似的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