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暗香咬了咬下，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她想起那个在抱鹤轩为喜雨守灵的夜晚，她与碧如两人互相倾诉彼此的世，她还记得碧如的表情那般韧，甚至说忘情之，两个人还一起落下泪来。

“是啊，幸而坊间的人都去办事，要浆洗的衣裳比平日少了许多。否则还真是够呛！”另一个嬷嬷一边努力拍打着木槌，一边接茬。

她忍住心的不快，悄悄往来时的路回去了。

一路上并不见什么人，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沁坊几乎像座空城。她一路逶迤而去，从浣衣房的侧门闪了去。

“啊？有这等事？”

“不必去了。”暗香喝了茶，顿时觉得浑的寒气仍旧没有驱散。她闭了闭睛，吩咐酿泉：“你去将那炉火拨得和些，我觉得冷。”

“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因为人少，是以洗衣的嬷嬷们只有寥寥两人。她们一边呵着气，一边在刺骨的中浆洗衣裳。

“据说她写的那本书，可是旷世奇作！你听我说，我家隔的邻居林大婶她男人呀，就在负责这本书的活字排版呢！林大婶的男人可是称赞说从未见过这等奇书呢！”

难怪裴岚迟最近不太面，原来是忙碧如的小说版事宜了。

“放鹤州连个刚生的小孩都会写字，这丫写书有何奇怪？”

“小，你回来了。裴公与夫人都回来了，你不是要去找他们吗？”酿泉将她迎门内，一面说，一面递了碗的茶给她驱寒，又将暗香的披风解开兀自挂在一旁。“需要婢去通报一声么？”

嚏。脖一缩，果然觉得寒浸浸的，她伸手将披风在前打了个结，结果酿泉递来的帕，这才了一句：“不妨事。每天憋在屋里，我都要闷病来了。”

暗香笑：“那得等到六九过后了。”

“还有几日就立了，姑娘挨过这阵，可就好了。等到天气再些，咱们向公和夫人求个假，去湖边划船踏青可好？”酿泉毕竟是小姑娘，对门游冶兴致颇。她对一切的一切都是好奇的，毫无心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结果呢？暗香抚摸着自己额上的那块伤疤，估计她们之间，再也不会有那个时候的潜心之谈了。

暗香竖起了耳朵站在一旁听着。

“好啊。既然姑娘这么一说，到时候一定要带上婢一起去！”酿泉有一张圆圆的面孔和圆圆的睛，笑起来的时候弯成一条。她的神也是如此明亮，纯真无邪，让暗香联想起曾经神也这般明亮的碧如。

“哎哎哎，你听说没有？前阵经常来浣衣房的丫碧如，不知为何破格提升她了沁坊的姑娘了！还特意新买了一个丫服侍她！”

“是。”她依言去了。

那位嬷嬷四看了看，这才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啊，碧如姑娘虽说是个丫，可是才学不错，叫公爷刮目相看呢！”

碧如究竟去哪里了？她想起抱鹤轩的浣衣房，那里的嬷嬷们总喜说一些关于轩中的奇闻异事，她心下已经有了主意。虽然不曾亲自去过沁坊的浣衣房，不过她大致知方向。打发掉小丫酿泉，她一个人独自朝着浣衣房的方向走过去。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啊…”其中一个嬷嬷叹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