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席若虹垂下帘：“暗香那孩不知吧？只是…似乎有些委屈她。”

把那些略的简来，然后用繁复的语言去阐述这些，让那些人学去了又有何妨？”

“哦，是沁坊常来往的几个画师。只是不单单帮我们家画，还有其他书坊的生意，他们也是接的。”

“是一位姑娘，名唤颜瑾。”裴岚迟低玩着自己腰间所坠的玉佩，：“母亲不妨去打听打听这位颜瑾姑娘的住，相托这次的书会事宜。”

“母亲…”裴岚迟神有异，站起踱了几步：“孩儿有心仪的女。”

“我向母亲推荐一人。”裴岚迟面笑意：“母亲可记得暗香房中新挂的那副《废墟之蝶》？”

“也没有什么。只是容轩主想见公，坊主推脱说公抱恙在，不便见客。如此而已。”碧如歪着想了一想才回答他说。

“暗香，有和容宿雾说过什么吗？”

“自然记得。我还留心看了好几。”席若虹赞叹：“笔力惊人就暂时不说了，单单那构思就足以把其他画师比下去。那只废墟之上的蝴蝶，以生者寄望死者之哀思，实在令人怅然。且不知这位作画者是…”

碧如上来将二人的茶盘收走，裴岚迟叫住她：“碧如，你方才站在门外一声不吭什么？”

裴岚迟这才放下心来。“没事了，你下去吧。”

碧如摇了摇，：“轩主只是问，‘这位姑娘是不是唤作暗香’。然后暗香姑娘回了他一句‘是’，两人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言语了。”

“知了。”裴岚迟了。

“这招妙。”席若虹赞许：“我且得想个好听的由来。”她提笔记录完毕，这才：“暗香那孩，你看如何？”

“他们说了些什么？”裴岚迟追问。

裴岚迟默不作声，又：“母亲，平常这些书目的装帧与图，都是由谁负责？”

“并没有什么。裴公一定是看错了。”她笑嘻嘻的转过脸来回他。

碧如却毫无离去的意思。

“就是中秋那天傍晚，裴公和老爷在房中下棋，婢通知了坊主，坊主带着暗香姑娘一块去见的容轩主。”碧如齿伶俐，一气不地说完了。“公还有什么吩咐？”

“资质并不如妹妹，不过她很努力。”裴岚迟仍然是如此评价。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席若虹起，倏然又转过来嘱咐裴岚迟：“暗香那边，既然你不喜，且莫太亲近便是。凡有指之事，还是我面比较好。”

“我并不是问这个。”席若虹笑：“你看不来，那孩喜你？”

“我且问你，容宿雾什么时候来过沁坊了？为何我并不知晓？是谁见的他？”他端起茶碗，喝了茶，想听碧如慢慢儿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