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本《将语》是喜雨闭关十日最后的文稿。

裴岚迟面一变，握拳问：“卖得是哪本？”

“错。”容宿雾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蹙眉：“是空有一本领，却不见敌手。”他抬望去，那皓月之中，似乎能见到嫦娥对着空无一人的广寒，独自起舞。袖抛去，空气承载不住那份记挂，于是又让它垂了下去。低垂到了地上，再遥遥曳曳地表明心中那空寂的滋味。“不知裴岚迟在什么。”他突然心生一计，展微笑：“去买些上好的心，我们去沁坊拜访席坊主！”

碧如识趣地门去，将门轻轻带上。

“是蓝凤姑娘！”锦书思考了半日，英雄么，自然是难过人关。

“你可知在书中，明大侠最怕的是什么？”

“什么事？”他的声音似乎松了气。

容宿雾闲得打哈欠。

裴岚迟挑那本《离间》一看，不由得冷笑一声“原来容宿雾拖了一个月才，是为了叫问晴捉刀。”

“自然。我会小心的。”

裴岚迟：“我在抱鹤轩呆了这几年，对她们的文笔用法了若指掌。这本书的文风句法，虽然是极力模仿喜雨，可是不乏穿凿之辞。尤其喜雨从不写这等内容奇诡之文。整个抱鹤轩中，也只有问晴才能写这等文章！”他转向碧如：“将这几本书烧了吧，免得母亲看了之后又心生悲切。”

“抱鹤轩今日用了极大的条幅，上书‘喜雨遗作’，无数人纷纷去抢购。”

暗香将两本书抱在怀里，摇：“没有什么。”

那本《满吴山树》的文稿，裴岚迟与喜雨准备了两份，一份为了戏而烧毁了，另一份裴岚迟原本打算藏在喜雨的棺中偷运抱鹤轩，却被抱鹤轩主容宿雾所查。

“这本书，是问晴姑娘所撰？”

“等一等。”暗香唤住碧如。“我从未看过喜雨姑娘的书，能否把那两本与我读完？”

碧如呈上一个布包“婢将那三本书悉数买了回来，请公过目。”

这日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锦书，你可读过《江湖奇侠传》？”容宿雾自斟了一杯，将玉酒樽在下端详。那琥珀的酒浆仿佛金碾成的浆，雍容华贵。

只见得戏台上的旦与青衣，唱腔哀哀怨怨，步履跌跌拌拌。锦书为他打着凉扇，面前的小几上供奉着各式的月饼并上致小菜。还有一壶上好的雪醅琼。

公，不好了！”

“方才你问我什么？”裴岚迟转过来，呡了茶。

以容宿雾的个，在喜雨死后一个月推她的遗作，倒是这个人得来的。

这三个月来，虽说抱鹤轩总是能一些让沁坊怒不可遏的举动来，然而裴岚迟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只是还有一本，裴岚迟无论如何想不喜雨什么时候写过《离间》这本书？名字还取得如此指桑骂槐。

“婢略有耳闻。”

“一共三本。除却那本《满吴山树》与《将语》之外，还有一本婢从未见过的书。书名叫《离间》。”

裴岚迟看了她一，无奈：“只是，别让母亲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