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上厕所？”妈妈呆呆地问。

“八到九是自由活动时间，孩们可以在场上玩。九开始上课——”

。

“小朋友，手拉好，要走了！”老师大声地发号施令。

妈妈沮丧地走“英幼稚园”她真想让她的宝贝经验一下中国的幼稚教育，不只是学习语言，还有潜移默化的文化传承，都是她想给予华安的，然而那时间、空间、行为的三重规格又使她忐忑不安：这真是三岁的孩需要的吗？

“上厕所。”园长说。

“上课？上什么课？”妈妈诧异地问，她看见教室里三岁大小的孩，好像坐都坐不稳的样。老师声嘶力竭地在说什么，娃娃们有的在说话，有的在扭动，有的在发呆。

“对，”园长耐心地解释“孩人数太多，如果上课的时间里，一下去这个，一下去那个，没办法控制。所以每一个小时由老师全带去。上课中途尽量让小朋友克制。”

妈妈傻了：“三百克？”安安的幼稚园也只要一百克，而台湾人的平均所得是西德人的二分之一不到，这幼稚园岂不昂贵得离谱？为什么呢？

这岂不是正规小学了吗？妈妈开始担心起来：华安从来还没有经历过“组织”的团生活，他不曾排过队伍，不曾和小朋友动作齐一地对“老师”一鞠躬，不曾照固定位置“排排坐”过，更不曾上过所谓的“课”在他的幼稚班上，小朋友像蜂一样，这儿一群、那儿一串，玩厌了积木玩拼图，玩厌了拼图玩汽车，房间里钻来钻去的小人儿，像蜂在丛里忙碌穿梭，没有一个定。

“哦！”妈妈心沉下来，这个，安安怎么得到；他可是渴了就上厨房拿喝、急了就自己上厕所、累了就到角落里自顾自看书的，他怎么适应这里空间、时间、和行为的规范？

“去哪里呀？”妈妈惊讶着。

正说着，老师带着小班萝卜鱼贯而。有些孩们兴奋得控制不住，冲门来，被园长一把逮住：“不可以！场是的，今天不可以去玩！”

“八到了之后什么呢？”妈妈细细地问。

老师赶忙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小逃犯归队。走廊下，四十个小人儿手牵着手排成两列，等着，睛羡慕地望着场那正从梯上溜下来的华安；他的和袜早就了，妈妈知。

舅妈听了安妈妈的叙述之后，安着说：

舅妈摇摇，没有答案；她还没告诉妈妈，如果三岁的宝宝要加儿童英语班、如果要加天才钢琴班、如果要加文豪作家班…她想想，算了算了，让妈妈和安安好好度假吧！

“没关系！在台北也有那开放式的幼稚园，就和你说的德国幼稚园相似。不过很贵，听说平均一个月要四千多块。”

“他甚至还没有上课和下课这时间规范的概念——”妈妈似乎有抱歉地对园长解释“在德国的幼稚园里，孩们只有一件事，就是玩、玩、玩…”

团活动，倒也不是没有。譬如育，孩们学着翻斗、、玩大风；譬如唱歌，孩们围着弹吉他的老师边弹边唱；譬如画画，每个小人儿穿着彩斑斑的兜兜坐在桌边涂抹。但是这些所谓团活动，只不过是大家同时同一件事情，并不要求规范和齐一。而且，不愿意加的孩尽可以独自在一旁他愿意的事情。

“我们有认字课、术、音乐、育、算术，还有英文…早上三节课，每一节四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