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美元的抵押债权。”
“您想借了我的钱,再来买我的房产?”
这正是肖恩·麦卡利斯特在格莱斯湾向她提过的同一个问题。
“您这样来看问题,”拉腊说“实际上您是把钱借给您自己。在我还清您的债以前,您是这座楼的产权人。无论从哪方面看,您都没有损失。”
他考虑了一番拉腊的话,然后咧嘴笑了“女士,您给自己买下这家旅馆啦。”
霍华德·凯勒在银行的办公室,是一间门上有他名字的小隔间。当拉腊走进去时,他看上去比上次还要邋遢。
“这么快就回来了?”
“您不是告诉我,等我找到一家饭店就来找您吗?我找到一家了。”
凯勒靠在他的椅背上“说说看呢。”
“我在达拉韦尔大街上找到了一家旧旅馆,名叫国会旅馆,离密歇根大街只有几街区远。这旅馆破旧得够呛,但我想把它买下来,翻建成芝加哥最好的饭店。”
“告诉我要多少钱。”
拉腊告诉了他。
凯勒坐在那儿思考着“我们去找鲍勃·万斯谈谈。”
鲍勃·万斯边听边作点笔记。“这比较可行,”他说“不过…”他看着拉腊“你以前开过饭店吗,卡梅伦小姐?”
拉腊想起了她在格莱斯湾管理客栈的悠悠的往事:叠被子、擦地板、洗衣服、刷碗盘,极力去迎合各种各样的人,使客栈安然无事。
“我开过一家住满了矿工和伐木工的客栈,开饭店不至于有多大问题。”
霍华德·凯勒说:“我想去看一下这个地方,鲍勃。”
拉腊的热情是不可抗拒的。当他们在国会旅馆破旧的客房中穿行时,霍华德·凯勒注视着她,从她的双眼里看到了这种洋溢着的热情。
“可以把这些单间改建为带桑那浴的漂亮套间,”拉腊兴奋地说“壁炉放在这边,大钢琴摆在那个屋角。”她开始来回踱着步子。“那些腰缠万贯的旅客来到芝加哥时,他们要住第一流的饭店。但是这些饭店全都千篇一律,冷冰冰的房间毫无个性可言。要是我们向旅客们提供一种我想象中的客房,即便价格贵一些,他们无疑也会选择我们。这儿将出现一个真正宾至如归的饭店。”
“我留下印象了。”霍华德·凯勒说。
拉腊转身急切地问他:“你看银行会借给我贷款吗?”
“让我们瞧吧。”
半小时后,霍华德·凯勒和万斯在会谈。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万斯问。
“我觉得这位女士有服力,我欣赏她对于购物饭店的想法。”
“我也是。唯一的问题是她太年轻了,也缺乏经验。我们要担点风险。”他们又花了半个钟头讨论成本和预期效益。
“我认为我们应该上这个项目。”凯勒最后说“我们不会损失什么,”他咧嘴笑道“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你我搬到那家饭店去住。”
霍华德·凯勒把电话打到了帕尔默饭店拉腊的房间。“银行刚刚批准了给你的贷款。”
拉腊发出一声欢叫“你说的是真的吗?真是太好啦!哦,谢谢你,谢谢你!”
“我们还有一些细节要谈。”霍华德·凯勒说“今晚你有空出来吃饭吗?”
“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