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了一支香烟起来。“我可以帮帮忙，”他说。

他摇摇。

“你老缠着我，迈克，”他说“你要在这儿的话，你就得听听你不想听的事。”

“你凭什么断定鲍里是内好？”迈克尔问。

“不行，你不行，”桑儿说。“要是我让你卷来，那咱老就会暴如雷。”

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领她向门走去。

桑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一去，桑儿随手把门关上。迈克尔坐在一个很大的扶手椅上。桑儿向他严厉地扫视了一下，然后又回到办公桌后面。

“汤姆一回来，我就打算这样下去，除非咱老叫我另作安排。”

迈克尔又坐下来，懒洋洋地朝后靠在扶手椅上，把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非常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克莱门扎是考利昂家族组织内的兵团司令，考利昂老一手把他扶植成了百万富翁，而且二十多年来他们一直是亲密朋友。他在组织内居于最有实力的职位，卖老能捞到什么油？为了多拿些钱？他的钱是够多的了。但也很难说，人总是贪得无厌的。为了享有更大的权力？莫非因为幻想自己受辱或受轻视而采取这报复行为？莫非他对黑被提为参谋而产生了反？或者，商人的信念认定索洛佐会青云直上？不会，要克莱门扎当叛徒是不可能的。这个大胖在迈克尔成长过程中经常给他送这送那，在老太忙的时候就领他去玩。迈克尔绝不相信克莱门扎犯了背叛罪。

“谢上帝，多亏内是个小小的鲍里。我们实在太需要克莱门扎了。”

“你算什么东西，你目中无人。他是我爸爸，我不该帮助他？我可以帮忙，我不必去杀人，但是我可以帮帮忙。别把我当作小老幺来看待了。我打过仗，负过伤，你还记得吗？我还打死过几个日本鬼。当你把谁掉的时候，你以为我会吓得倒？”

桑儿笑了。

迈克尔以试探的气问：“这样下去是否将发展成全力以赴的战争？”

“那明天我就可以打发我的人回家了？”

“两个都不是，”他说。但是，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桑儿说过他已经心中有数了。如果要投票表决的话，他本来会赞成鲍里是有罪的。

“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给我提供了咱们所需要的内情报，”他对迈克尔说“一定有内线在暗中把老指给刺客。这内线可能是克莱门扎，也可能是鲍里·嘎吐。鲍里他今天偏偏病了。装病非常方便。我现在已经知了答案。咱是想考考你，看你有多么明。迈克，你是大学生了。你看是谁投靠了索洛佐？”

迈克尔站起，大声嚷嚷起来：

桑儿耸耸肩。

迈克尔又把念转到了鲍里·嘎吐上。鲍里到现在还没有发财。他是受重的，在考利昂家族中会步步升，这也是确定无疑的。不过同大家一样，他也得磨一段时间才行。还有，就像今天的年轻人一样，他在权力方面会更加想非非。内好必定是鲍里。迈克尔又想到，在中学六年级时，他同鲍里是同班，因而他也不愿意相信内好就是鲍里。

但是，从另一方面讲，索洛佐在考利昂家族成员中需要把克莱门扎在手中比需要把别的任何人在手中都要来得更加迫切。

迈克尔又问：“那你吗不

迈克尔看得，经桑儿那样一说，忒希奥如释重负。同是兵团司令，他的同情心当然会在克莱门扎一边。还有一层原因：如果不是地位那么的人背叛，局势也不会太严重。忒希奥小心翼翼地

桑儿说：“等到后天吧。这可不能让任何人知，要保密到撤防的时候，听着，我想同我兄弟谈谈家事，私下谈谈。你就到外面起居室去等等吧，嗯？我们回再来决定这份名单。你同克莱门扎合行动吧。”

桑儿对他微笑了。

“我发誓，他很快就会回来，”他说。“在起居室等一等吧。我一听到什么就来告诉你。”

桑儿说：“在电话公司里有我们的人，他们把鲍里打去的和接到的电话内容全查来了。在本月他生病的那三天里，他接到了从咱老办公楼对面的公用电话亭打来的电话，今天又是一次。人家给他打电话是想摸底，看看鲍里是否上班了或是否有人接替他，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这反正都是一回事。”

“是。”忒希奥说罢就退了去。

“你上就会尝尝我的拳的滋味。好吧，别走，就呆在这儿，你可以守守电话。”说罢，他就回同忒希奥商量正事去了。

“别担心，”他说“克莱门扎没有问题。内是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