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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明年何成看(2/2)

月亮被薄云缠着,有些朦胧。

"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很担心你!"朋友们会这样嚷着。

我站在角落,突然明白了,这世界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也没有失去什么。至于情么,总是在月亮特别好的夜晚,蓦地燃烧。

我知,要好好过日,继续人继缵人与被,诚挚地相信朋友和情。我都知,却不到。

"可是,你要相信,世界上总有事情不会改变,总有朋友不会离开。"朋友叫着我的名字,说钱弊已经投完了:

隔着海洋,朋友在夜晚告诉我,世界上总有朋友不会离开。

"有月亮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朋友说。

我听见一空旷的声音,像是风,很自由、不受拘束。

"你知的。"我笑着说。

逃避所有朋友善意的探询、温柔的安,彷佛内在的某些东西,特别宝贵的东西,正在死亡,而且,必须要死得彻底,才不会痛苦。但,那濒死的辗转挣扎,时常超过我所预计的程度。

"这里…很安静。"

今年中秋,我也许曾往澎湖海边的电话亭,拨电话给朋友:

"是啊!我也知今天一定特别不好过。"我不说话。

气,直脊背,我走向灯光汇聚的中心。

"你要好好过日…"

天的会场,穿梭着仔细修饰的男男女女,他们等待或者搜寻一场秋季的浪漫邂逅。庆的气氛,使每一张容颜光彩焕发。

翻越云山,男孩千里迢迢携来甜的情谊,换我悲喜夹缠的一笑。

我是不到的,却盼望她能到。

是的,如果,不要听钱币在遥远距离被吞噬的回声,应该是很安静的。

"每一个失去人的悲伤,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只是自己总觉得比别人更加疼痛难堪。这条路,前人行迹班班,后人络绎不绝,何必沉溺太?不如飘然登岸,又是一番新境地。不好吗?"

"哈哈!你猜我在哪儿?"

当时,我的心境是多么不适合这样的形式和内容,却已搭箭上弦,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每一天都有人失去旧,也都有人拾得新,事实便是如此。

也许,展开一场真正的恋

"真的吗?今天晚上,澎湖怎么样?"

"谁的话?"朋友在海边胡猜,从司相如到徐志,不断投币,只为了延长通话时间,刻意曲解我的提示,过张九龄。

然后,压低了声音说:

"别哭呀!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持?为什么相信?长久以来,许多人和事,日复一日,堆砌我的信心。却只因为一件事与一个人,令所有一切都瓦解?将我四分五裂?

而我将这些统统注销,只为执意着自己的悲伤。

"是的,很好的月亮。"

我甚至回信给一位失去情的陌生女孩,告诉她:

人生是一场充满荒谬的嘲讽剧——但,我不能用这句话作开场白。

这些,全都是去年中秋节的事了。

"你在哪里?"

驶上了架桥,我终于放弃,向任何人求援的机会。

蜷在租车后座,用双臂环抱着自己,望着街旁一座又一座飞掠而过的公用电话。如果我能下车,拨通电话,找到任何一个朋友,发这似乎永远不能痊愈的痛楚,是否能有些帮助?

然而,真正难闯的关,是在中秋节过后的第三天晚上,应邀为报社举办的未婚男女月光晚会座谈,以"情"为主题。

"谢谢。"我说,却被截断,只遗留下虚空。

也许在日本男孩的引领下,跑跑果园,采摘已经成熟的桃。

"我现在,在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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