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被薄云缠着,有些朦胧。
"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很担心你!"朋友们会这样嚷着。
我站在角落,突然明白了,这世界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也没有失去什么。至于情么,总是在月亮特别好的夜晚,蓦地燃烧。
我知,要好好过日
,继续
人继缵
人与被
,诚挚地相信朋友和情
。我都知
,却
不到。
"可是,你要相信,世界上总有事情不会改变,总有朋友不会离开。"朋友叫着我的名字,说钱弊已经投完了:
隔着海洋,朋友在夜晚告诉我,世界上总有朋友不会离开。
"有月亮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朋友说。
我听见一空旷的声音,像是风,很自由、不受拘束。
"你知的。"我笑着说。
逃避所有朋友善意的探询、温柔的安,彷佛内在的某些东西,特别宝贵的东西,正在死亡,而且,必须要死得彻底,才不会痛苦。但,那
濒死的辗转挣扎,时常超过我所预计的程度。
"这里…很安静。"
今年中秋,我也许曾往澎湖海边的电话亭,拨电话给朋友:
"是啊!我也知今天一定特别不好过。"我不说话。
一
气,
直脊背,我走向灯光汇聚的中心。
"你要好好过日…"
天的会场,穿梭着仔细修饰的男男女女,他们等待或者搜寻一场秋季的浪漫邂逅。
庆的气氛,使每一张容颜光彩焕发。
翻越云山,男孩千里迢迢携来甜的情谊,换我悲喜夹缠的一笑。
我是不到的,却盼望她能
到。
是的,如果,不要听钱币在遥远距离被吞噬的回声,应该是很安静的。
"每一个失去人的悲伤,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只是自己总觉得比别人更加疼痛难堪。这条
路,前人行迹班班,后人络绎不绝,何必沉溺太
?不如飘然登岸,又是一番新境地。不好吗?"
"哈哈!你猜我在哪儿?"
当时,我的心境是多么不适合这样的形式和内容,却已搭箭上弦,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每一天都有人失去旧,也都有人拾得新
,事实便是如此。
也许,展开一场真正的恋。
"真的吗?今天晚上,澎湖怎么样?"
"谁的话?"朋友在海边胡猜,从司相如到徐志
,不断投币,只为了延长通话时间,刻意曲解我的提示,
过张九龄。
然后,压低了声音说:
"别哭呀!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持?为什么相信?长久以来,许多人和事,日复一日,堆砌
我的信心。却只因为一件事与一个人,令所有一切都瓦解?将我四分五裂?
而我将这些统统注销,只为执意着自己的悲伤。
"是的,很好的月亮。"
我甚至回信给一位失去情的陌生女孩,告诉她:
人生是一场充满荒谬的嘲讽剧——但,我不能用这句话作开场白。
这些,全都是去年中秋节的事了。
"你在哪里?"
车驶上了
架桥,我终于放弃,向任何人求援的机会。
蜷在租车后座,用双臂环抱着自己,望着街旁一座又一座飞掠而过的公用电话。如果我能下车,拨通电话,找到任何一个朋友,发
这似乎永远不能痊愈的痛楚,是否能有些帮助?
然而,真正难闯的关,是在中秋节过后的第三天晚上,应邀为报社举办的未婚男女月光晚会座谈,以"
情"为主题。
"谢谢。"我说,却被截断,只遗留下虚空。
也许在日本男孩的引领下,跑跑果园,采摘已经成熟的
桃。
"我现在,在澎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