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树林！这是松鼠，这是鹿…这是蝴蝶！是的，真是太了，可惜，也绝了。

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曾经，有一个地球。

（后来我才想起那孩的不忍和企求。）

（但，聪明人并没有提什么好办法。）

是的，我知这是愚不可及的愚仁愚义。

每一年，地球上平均有两动被灭绝迹，再步的科学，也不能再造已经灭绝的生命。

它也是有知觉、有情、有记亿的啊！

据植学家研究，即便是树木，也能传递彼此的讯息，也有相通的灵犀。在阿里山上，有一座让树魂寄托的碑，因树林无故遭到砍伐，这样的补偿，确有庄严意义。

这是海！海里有许多鱼，最聪明的是海豚…当然，已经绝了。

人类是什么？我也问过我的老师，可是，没有答案。孩们，我想，人类一定是邪恶贪婪的可怕力量。他们毁了一切，必然也毁了自己。

人们害怕离散，苦痛，却时时将这样的噩运横加于其它生的上。

可是，经历多了，是不是也会变得无动于衷？

四月二十二，世界地球日。

曾经，我带着三个活泼可的小孩，去市场买活鱼。孩们快乐牡挑选了一尾鱼，鱼被敲昏以后，在砧板上迅速地开瞠破肚。拎着鱼回家时，塑料袋仍不时挣动，孩问我：

也就在那天的晚间新闻，我看见国外传播媒拍摄的影片，台湾人在澎湖屠杀海豚的现况。

还要过多少年，河川全遭污染毒害；山林全被破坏殆尽；动植都无法生存，地球上没有四季。

童年记亿，永不磨灭。孩们长大以后，会不会变成嗜血的一群？

如果植都有觉，动便该有七情六了。

这是田地，金黄的谷粒是人类的，这是蔬菜，这是果，都是人类的。可是，人类把所有的一切都破坏了。把整个地球都毁灭了！

我在自己的想法中取得平衡，每夜，自腐臭的气味中归来，门窗闭的小屋，安静的读书、写作，甚至带着浪漫的情绪，为远方的友人覆信。

因为人类是聪明的，不致完全灭绝，极少数残存的人类，在外层空间飘着，不知多少光年，企图寻找第二个地球。一代又一代，在宇宙飞船里传授知识，放映影片给孩看。

我并没有刻意穿上绿衫，因为再怎样也不能变成一株树；只是拒绝外的邀约，避免污染或被污染。

然而，在澎湖海滨的渔船上，一条活生生的海豚，未经麻醉或特殊理，被人用锯刀削下来，血泊之中，海豚因剧烈痛楚而弹，它的便一吋一吋地支离躯…当我看见这个画面的时候，几乎忍不住从肺腑之中痛嚎声，肝胆俱摧地。

我一直知，人们为取象牙而屠杀大象，为保护农作而屠杀袋鼠，为减少的渔获而屠杀海豚，为腹之而屠杀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

晚餐时，他们全拒那尾新鲜味的红烧鱼。那大概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面对的杀戮和血腥，他们觉得恐惧，或者还有厌弃吧。

但，我们的孩呵。那些在船边围观的孩，尖锐亢奋的叫着、笑着，这个残暴的仪式，彷佛是他们的嘉年华会。

如今，我们不停地狼飘泊，就是在找寻另一个地球。

我在海洋世界看见那些型优的海豚，聪灵巧，撒地向观众讨掌声。智能仅次于人类的动，在所有的童话故事里，都是善良、有情的好朋友。

国外动保护人员在澎湖海边，发现撞港自杀的海豚，很觉惊异。推想它大概情绪低沉或受了刺激，才有厌世的法。我却想，假若，它亲睹自己的骨、同伴或情人遭受屠杀，那么，它如何表达悲恸与怨愤？

允诺的那样完。问题果然发生，渐渐连指责的力气都没有了。前几个月，本区居民烈要求垃圾场迁移，而有小规模的抗议陈情。

"把鱼放回里，它能不能活？"

反复思量，终究没有去参加。因为，垃圾理已形同灾难，如果，无法寻得解决脏与臭的方法，那么，迁移到任何地方去都是灾难。我们已是受害者，怎么忍心把害推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