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大课间，韩一一拿着英语书在办公室门排队等待背课文，从办公室问题目来的麦芒见了她就腻上去：“早上是在给BF发短信吗？”

“什么？不是吧？不是吧！我连那个人是哪个人都还不知！你居然就跟他分手了！”麦芒的反应似乎比被甩的男生还要激烈。

相互接的某个分淡淡弥散开消毒的气息，改变了空气的属。被改变的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但是什么呢？被切断的思路理不绪，只能把一切记得历历在目，待以后日复一日去推敲，像观赏一张加了柔光的照片。移不开目光。紊了的呼。曾经执意在迷的一个死角兜兜转转，后来幡然醒悟在夏天的某个晚上。不，临近夏天，但到底还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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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听说他接了你以前那些跟班？”

“诶诶，别动。”从药店买来消毒和纱布的女生俨然一副校医的嘴脸，别过男生晃的手肘。理好伤后，韩一一满意地直起：“家门时把书包背在这边挡住就好。紫青的地方我有办法，回去拿瓶粉底帮你遮一下，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任何反应也不，整个人定在那里。不是震惊，也不是忡怔，只是大脑被抹空了。

临近夏天，周裹着燥，行树偶然在风中慵懒地摇摆一下，发声音“沙沙沙”

“那是谁造成的？”不明事理地追问。

是个炎却还有风的夜晚。

影和影。

怎么会…忽然变得严肃。

“我已经和那个人分手了。”韩一一抱着如释重负的心态告诉麦芒。

上方，街灯发着黄的光芒。

路灯下看的清晰，女生的耳红了一下，为了掩饰立刻转就往学校方向大步迈，扔下一句“废话那么多。”

韩一一瞥了边的小姑娘，觉得不能跟她讨论太奥的话题。“祖先造成的。祖先造字的时候取了‘变’字的上半分和‘态’字的下半分组合成‘恋’字，注定了谈恋是一件很变态的事。”

几句话不投机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两天前那个晚上的所有细节历历在目。回校的路上，祁寒上前两步拉住韩一一的手臂。

在地面上某小片区域叠合起来。

比起之后几秒整个世界的寂静，树枝哔剥声已经足够喧嚣，这样的动静响在睑上方，可女生却不动作牵起视线去回应。

女生诧异地回。

“一一，不你遇到什么事，如果想不到别的人，一定要来找我。虽然我不知我能什么，但至少可以陪着你。我不想你委屈自己，更不想你自暴自弃。”

祁寒先是觉得好笑，之后不知怎么忽然严肃了起来。

“算了算了。”男生大度地摆摆手“你们女生连‘义气’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沟通无能。”

“粉底？你也用那东西？”男生又嬉笑脸起来。

祁寒回过神：“什么‘跟班’？说那么难听。”

祁寒生活在异常郁的家，父母对他束得极其严格，而且父亲还有暴力倾向，对他动辄拳脚相加。双休日料想祁寒在家的可能比较大，只要他在家，手机就很可能被父母偷看，因此韩一一虽然放心不下，也只好拖到周一早自修时才敢发短信给他。谁知问“蒙混过关了吗？”的短信刚发去，手机就被巡视的班导没收了。

“原来如此。”麦芒果然信不疑，若有所悟地“哦，说‘变态’，我觉得最近我好像被变态跟踪了。”

“是就好了。”轻笑一声。

韩一一抬起睑看向他，听见他，他在说什么？字字笃定。

“本来就是嘛。在我里就是‘混混跟班’。”女生直言不讳。

韩一一哭笑不得地摊摊手：“不过你正好可以洗清嫌疑了，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分手的。我们情生活的复杂都不是你造成的。这我歉。”

中考之后，韩一一了市重，秦洲了职校。秦洲信誓旦旦要卧薪尝胆发奋努力将来考一类本科大学，为了专心学习执意要和韩一一分手，说是等考上大学再复合。如此可笑的分手理由，朋友祁寒是唯一的知情者。其余人都以为是韩一一瞧不起秦洲甩了他，为此女生背负了很多不该背负的指责，可这些容忍退让却全付之东。秦洲受不了环境诱惑，没过两个月又没于各娱乐场所，把刻苦学习的事全抛诸脑后了。当祁寒在网吧看见秦洲时，为韩一一抱不平也实属情理之中。

“哈啊？有什么蛛丝迹？

韩一一明白了，三个月来自己不断换男友，其实并不是因为麦芒在挑剔，而是自己并不是十分喜他们。急于想从那段失败的旧恋情中解脱来，另一方面，又期望这些消息能传到前男友的耳朵里重新引起他的注意，如此矛盾的心情。但其实就像祁寒说的，只不过是在‘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