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添突然地开腔，使溪川停止唱歌。没理会女孩诧异的目光，他兀自说下去：“当时只想着，这个女孩很不错，要让她去拍电影，把她打造成级明星，完全照自己的想法去勾画蓝图，却忽略了你本人的个意识所在。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虽然不可否认我比你要有光。”

“只是一般差劲。”

“是奖项得主。”

事件在助理向景添的随转述中以“今天早上Seike有怪怪的”作结。

而溪川，心情的确好，但好像没听见景添的问句，被手中的大半瓶饮料引了注意，佯装生气地调：“我说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好吃！”

可是？喂，这歉也太短暂了吧？

“下个月的颁奖礼你计划穿什么服装？”回到车里后景添问“要不要我帮你安排？”

彼此不到一米的距离，温的歌声在中间氤氲，把一些的东西缓慢地化掉。

景添回看溪川，一小块明黄的日光透过车窗投在她微微笑着的脸上。

景添微怔，只好暂时搁下好奇心“我怎么好吃了？”

更加一雾了。

声音稍稍哽咽，让景添迈不开步，回过。

而下——

“季明樱那像太一样的女孩是不需要经纪人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很简单…”

“那怎么可以，你是主角。”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

“放心，我倒在别的容里喝的。”好像没抓住问题的关键。

“也就是说现在我也要闷在车里等着了？”

溪川抬睨了他一下，本想反驳“你算什么啊，等等又怎么啦”但最后还是彻底懒得回应那自恋的问句。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忍不住哼起早晨曲谱中的副歌分。

“嗯，年度最佳女主角。”

景添有哭笑不得，慢吞吞地说：“虽说是fans送来的东西，也有可能是anti-fans送来的。恨心烈到会守在门你辣椒的人，很难说不会投毒。”

“礼品店？”

“我都不想去。”

“说到底还是好吃嘛！穿着DiorHomme衣冠楚楚的阔气人，还老偷吃别人的东西！”

“用得着每次都把我吃的喝的零偷吃偷喝一半吗？”愤愤的像个孩。

“原来当时说不满足是这个意思，我的经纪人觉很棘手吧，如果是像明樱那样的…”

“可是我认为，你犯的也不是小错。我和你不是情侣，是工作伙伴，这你必须认清。你和李承泽和轩辕辙怎么闹别扭、怎么耍脾气都不为过，因为那是生活。如果你把这任的态度带到工作里就不行，你是个成年人，应该有责任意识和职业守，不能从容自己的幼稚病。先不讨论你——‘因为讨厌父亲，所以拒绝和像父亲的人行工作上的沟通与合作’——那怪异思维的合理。首先就不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你又知了？”

狭窄的车内空间很安静。

从房里传来与平常无异的声音：“今天帮我去趟礼品店好吗？”

溪川沉默半晌“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可是…”

景添反倒有不自在，犹豫地站起来准备转去别的地方。

溪川微怔，抓抓脑袋，明白过来“哦，你一定了不少工作吧？”

[六]

景添笑了笑，又把话题引回来“服装还是由我来安排吧。”又问“助理们都跑哪儿去了？怎么开车的也不见了？”

“司机师傅刚才和我打了个招呼说去吃东西，他早上四半就开车来接我了。助理帮我去礼品店买东西，上就会回来。我在这儿等你，所以哪儿也没去。”

没太认真地会这个“抱歉”的所指，于对后面节目的考虑，景添急忙叫化妆师来补妆。

溪川和别的艺人有个重大区别，无论对助理吩咐什么理所应当的工作，总使用征询语气。虽然你通常找不到理由去拒绝。

所以采访节目录制的休息时间，景添在递上饮料的同时好奇地问：“你怎么怪怪的了？”

说得有绕，但溪川还是明白过来，心下漫过意，回不上话。

“不给我买喜乐还是粒粒橙还是北冰洋，我喝之前，我爸爸总要先喝一，当时也很生气觉得他是大人还和小孩抢吃的。他说…因为我是小孩所以才吃不什么是变质的味。都是很便宜的饮料，但也有过期的或者假货。现在回想起来，虽然一直揪住他的过错埋怨他，觉得我的不幸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到底还是我爸爸。圣人也有一两个缺，何况他只是我普普通通的爸爸，自私也好，无情也好…想起一些小事，我还是会想念他。很恨他很恨他，是因为他不再给我机会吵闹和质问他了…”溪川抬手轻轻拭过睛，指尖染上一片灰黑，发现影了，仰看向景添，轻声说“抱歉。”

“不是候选人吗？”

溪川在心里暗暗“嘁”了一声。这人还真是…连说“对不起”都那么姿态。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