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厂挤垮？想没想过烟厂垮了，一个上千人的工厂会发不工资来？”

于兆粮恨恨地看着周建设，不容他分辩，继续说：“电视画面上现了你那个…镜的什么助理…幸亏还没有提到宏安贸易公司几个字。如果提到了…全市人都知你的贸易公司是挂在计经委的名下，你让我怎么向省里领导待？你让我怎么向全市市民待？！”

他关掉手机，开车走了。光明像一烂木桩一样被丢在工地上。

此时周建设正和光明在一个盖了半截的大楼工地上仰望着，奔驰轿车停在一边。这是已经停工的商贸大厦工地。大楼位于闹市中心黄金地段，耸云。现场上脚手架横七竖八，到都是垃圾、废品和钢泥。

周建设有些失望地看了光明一，语气比平常说话重了—些：“光明，你跟着我了这么久，总该比以前聪明一了吧，难你不想陪我玩玩金游戏吗？——很有意思呢。”

一直沉默的周建设突然说话了：“邱科长…不，是邱局长，没想到几天不见你觉悟这么，为国为民，大公无私——好，你要一个真党员，一个政府的好，只要你能到，我姓周的一是尊敬你，二是成全你。这货是我的，走私，逃税，你可以从我开刀，让电视台、报纸来给我曝光，我姓周的如果不合你一个好党员、好，那我姓周的不姓周了，我改姓邱，你邱局长家的儿、孙都可以。”

光明在太光下眯着睛，面带忧虑地说：“这么、几十万平方米，对我们公司有什么用？而且一下压去了咱们全家底。”

周建设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于兆粮家，于兆粮还在震怒之中。她刚才对于这件事想了很多，如果挂靠计经委的宏安公司参与走私，那可跟她这个计经委主任有直接关系。她越想越害怕，最后不禁浑打起冷战。周建设推门来，还没等周建设站稳脚跟，于兆粮就开始大发雷霆，她把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面对目瞪呆的周建设，于兆粮声音颤抖地问：“我给你批了那么多的国家计划，你还去走私香烟，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建设随手拾起一块带纹的石膏板，像玩飞碟一样把石膏板扔了去，石膏板在空中快速旋转着，飞向远一电线杆上。他拍拍手上的灰，转对光明决地说：“哪怕贷款，哪怕卖掉公司的每一张办公桌都值得…这不是一栋楼，这是一个城市的象征，就像圳８0层的贸易中心大厦，像国纽约的双星座商贸大厦…”

周建设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刚看过午间新闻的于兆粮打来的。于兆粮愤怒的声音震得周建设的手直发抖。

“贷款…”光明下面的话没有说，他想说哪有那么容易的。

周建设显得一脸无辜的样，坦然地看着于兆粮的睛说：“我确实不知这件事…”

于兆粮下班回到家里时觉得有些疲惫。她先到厨房门站站，接着又懒洋洋地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此时电视正在播放本市午间新闻：“昨晚我市西城工商局查获两车走私香烟，价值１５00万元左右。为了严厉打击走私和偷税漏税等不法行为，新任西城区工商局局长邱四海同志，带领所属工作人员…”

“是我，于阿姨…”周建设的脸一下苍白如纸。里答应着“好、好…我现在就去。“

于兆粮忽然看见周建设的助手光明在画面上一闪而过，她好像看见一个恶现一样，惊得心里忽地了一下，她睛，又看了看电视画面，接着伸有些颤抖的手摸索着拿起电话。

周建设看着于异常愤怒中的于兆粮，知无论怎样解释都不能平息她下的怒火，于是也很气愤的样，站起来说：“于主任，您别着急，我回去查一下，宏安贸易公司的下属谁参与了这次走私，我上把谁开除。”说完周建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