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是泥的光明从地上爬起来，看看老四，睛里似乎有火在黑暗中一闪。

装满香烟的卡车熄了灯行驶在密林旁的公路上。世界仿佛被黑暗淹没了。车厢里的人好像被闷在一不见天日的大黑锅里，睁大了睛也看不见一亮光。此时夜风很冷，公路旁边的树丛传呼啸的风声。

周建设打量一下另外两个人，了腰板，从容地回答说：“想和你生意的人。”

他们被连夜带回市公安局接受审问。

“比他更大。”周建设淡淡地说“价也比他，有心的话改天见个面。”

张中林“啪”地拍了一下桌，站了起来：“胡说没参与那你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

船主问：“老葵？”

周建设一路小跑着回来了，老四鹰一样的睛狠狠地盯着周建设。周建设在他的注视下坦然地登上卡车。

在地上拾烟的周建设仔细地听着。老四回过来警惕地瞥了他一，接着和船主搭肩走到更远的黑暗里。

老四回看了一，恨恨地在后面骂：“懒驴上磨屎多，快。”

张中林例行公事地问过名字和住址，接着问：“你参与走私活动多长时间了？”

周建设拍拍光明的肩膀，一起到老四脚下把地上的烟重新装箱内。老四和船主说着话，两个烟一明一灭。船主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满：“这次就算了，以后再这么低，就没法和你们了。”

老四飞快地窜树林，阿昆随其后。等到周建设和光明反应过来，车厢，几十名武警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警车的灯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睛。

“不是我，是我老板。大老板。”

“这我还要问你呢。我是市委秘书的辞职，买卖缺钱，别人就介绍我去码卸货，一晚上能给５0元，今天是我回去，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你们，我还以为遇上打劫了呢。”周建设看着神情严厉的张中林，不温不火地说。

周建设被带审讯室的时候，公安局刑警队分队长张中林和一名刑警已经坐在审讯台前。周建设在他们对面的长凳上坐下。

船主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电话号码。

雪亮的光中现了几十名武警，大喊着冲向卡车。卡车上的人们四散逃窜。

结烟款的老四回一看，大骂：“妈的废就知吃还不快收起来”

周建设好像不知他在说什么，他惊讶地看了他们一，一脸无辜地说：“我从来没参与过走私活动！”

小船上的烟全搬上卡车后，老四吆喝大家上车，卡车已经发动了。周建设刚爬上卡车护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等一下，我的钥匙掉船上了。”然后就往小码上跑去。

船主看了看周建设，拿起酒壶喝一酒，满脸不屑地问：“就你？”

老四冷笑了一声，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不和我们你还能和谁？谁不知葵哥是这个码的老大。”

突然前方的路响起刺耳的警笛，并排堵在路上的几辆警车突然车灯齐开。

船主在嘟囔：“都在外面混，互相关照嘛，只要码通畅，下面可就不光是烟了…”

“你想狡辩？你要是真在市委过，不会不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张中林眯着睛，把脑袋往前伸了伸，盯看着周建设的睛。周建设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给检察院的龚钢铁，他了解我，能证明我的清白。”

周建设走船舱里的时候，船主和两个伙计正着一小蜡烛喝酒。瘦个船主听到动静，猛一抬，厉声问周建设：“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