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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安妮middot;居里安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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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安妮·居里安Ⅰ

安妮:

您好!

来信收到。我最近正与别人合作写一bu电影剧本,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生计,电影剧本的稿费要比小说和散文高得多。写电影,基本上是奉命之作,要gen据导演和电影市场的要求去写。写完一稿了,导演不满意,还要再写一稿,很累,以至血压也高上去。所以,yan下我有点不敢接受您的约稿。我想,就在这封信中,谈谈我何以特别喜huan玛格丽特·杜拉斯和罗伯-格里耶的作品吧。

其实,法国当代文学我读得很少,杜拉斯和罗伯-格里耶的作品我也只读过几篇。所以我不如明智些,把话题限制得尽量小:单就罗伯-格里耶的《去年在ma里昂ba》和杜拉斯的《情人》说说我的gan受。

我曾对搞比较文学的朋友说过:为什么不在中国的《红楼梦》与法国的《去年在ma里昂ba》之间zuo些文章呢?这两bu作品的形式殊异,但其意旨却有大同。《红楼梦》是中国小说最传统的写法,曹雪芹生于二百多年前;《去年在ma里昂ba》是法国新小说派的代表作,罗伯-格里耶活在当代。但这并不妨碍我从中看到,两bu作品或两位作家的意趣有着极为相似的由来与投奔。罗伯-格里耶在他这bu作品的导言中写dao:“在这个封闭的、令人窒息的天地里,人和wu好像都是某zhong魔力的受害者,就好像在梦中被一zhong无法抵御的诱惑所驱使,企图改变一下这zhong驾驭和设法逃跑都是枉费心机的。”又写dao:“她(女主角A)好像接受成为陌生人(男主角X)所期待的人,跟他一起chu走,去寻找某zhong东西,某zhong尚无名状的东西,某zhong别有天地的东西:爱情,诗境,自由…或许死亡…”我gan到,这也正是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所要说的,虽然我们没有直接听到他这样说。

那个陌生男子X,走过漫无尽tou的长廊,走进那座豪华、雕琢、一无生气的旅馆,正像那块“通灵宝玉”的误入红尘。那旅馆和荣、宁二府一样,里面的人百无聊赖、拘谨呆板、矫rou造作,仿佛都被现实社会的zhongzhong规矩(魔法)摄去了灵魂,或者他们的灵魂不得不藏在考究的衣服和矫饰的表情后面,在那儿昏迷着,奄奄一息,无可救药。唯有一个女人非同一般(《去》中的A和《红》中的林黛玉),这女人便是生命的梦想之ti现,在这死气沉沉的世界里,唯有梦想能够救我们chu去。这梦想就是爱,久远的爱的盟约,未来的自由投奔。爱情是什么?就是自由的心魂渴望一同抵抗“现世魔法”的伤害和杀戮。因这“现世魔法”的统治,人类一直陷于灵魂的战争,这战争不是以剑与血的方式,而是以对自由心魂的窒息、麻醉和扼杀为要点。在这样的现世中,在那个凄凉的旅馆和荣、宁二府里,一个鲜活的yu望需要另一个不甘就死的生命的应答,这时候,爱情与自由是同义的,唤醒久远的爱的盟约便是摆脱魔法一同去走向自由;如果现实难逃,就让艺术来引领我们走进那亘古的梦想。我终于明白,这两buchu于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作品,其大同就在于对这梦想的痴迷,对这梦想被残杀的现实背景的关注,对这梦想能力的许之为mei。这梦想的所指,虽是一片未知、虚幻、空白,但正因如此才是人xing无限升华的可能之域。这永难劫灭的梦想,正就是文学和艺术的gen。这gen,不因国度的不同而不同,不因时间的迁移而迁移,因为人与wu、与机qi人的gen本区别,我想,就在于此。

我记得在罗伯-格里耶的一篇文章中,他说过,《去年在ma里昂ba》中的某些情景,源于他早年的梦境。我来不及去查找他是在哪篇文章中这样说过的了,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这样说过,也许那只是我看了这bu作品后所得的印象,以致我竟觉得那也是我有过的梦境。这可能是因为,在他的很多作品中(比如还有《嫉妒》)的写景写wu里,都han着梦似的期待。罗伯-格里耶的“wu”主义,确实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样,摆脱了人的主观构想、主观se彩,达到了纯客观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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