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院,打了针,掌柜的变得膘哄哄的。“膘”是俺们家乡话,就是傻的意思。可他别的膘,男女那事上可不膘。我正给他抹上的汗,不想他的下边就
起来了,拉着我,就要睡觉。我说,可不敢。这不是咱家炕
,这是医院。
掌柜的说,医院怎的?你在家是我老婆,走遍中国也是我老婆。和你睡觉,谁还拦着我!你要是不让我睡,我就回家大烟去!一屋
的人都听见这话,那几个大老爷们,就等着看笑话。我好言好语劝他,忍忍吧。大白日天的。他好像明白了一
,但
上又来了一句,那你用嘴给我嘬
来。一屋
的老爷们就不怀好意地笑。我若不答应,掌柜的就大嚷大闹。我想,再怎么委屈,我也得救他一命。我
着泪说,行,掌柜的,等天黑了。等夜里,我给你嘬…没想到他发了疯,说我等不得夜里了,你这就给我嘬,给我喝!我的
泪哗哗地淌下来,我说掌柜的,我是你老婆,可我也是人。当着这一屋
的人,你还把不把自己老婆当人?掌柜的一把揪住我的
发,就往他的
里
,一边说,我把你当人,你怕丢人,我给你蒙上被
,别人就看不见了…你开始啊,使劲啊…我的
捂在被
里,还是听得到满屋
的男人,像刀
一样的笑声。大妹
,你看到我的时候,我正在
池里吐那些脏东西…
你怎么了?范青稞骇然。
那么大一坨,就得上
一年的活。后来他想,别看书上报上写得那么邪乎,这个玩艺必是不赖,要不那么多人,肯
大价钱来买?我何不自己也试试?来个老猫看鱼,自看自盗。开了
,就了不得。别的人虽然也想
,毕竟来得不容易,还得
大价钱买,
展就慢。他可好,要多少有多少,一开戒,就没个限制。没多长时间,就
得只比活人多
气了。这次来戒毒,是秘密的。说是一定别
风去,要不给单位丢脸。
那个海关的人,是他舅舅陪他。一天问寒问的,照顾得
周到。孟妈也看上他了,说这么会服侍病人的老
,还真难得。就问那个舅舅,愿不愿意到别的医院去服侍这样的病人?因为医院里除了得有医生护士,还得有服侍病人的人。这
人难找,一般的人,都不愿
,害怕。我一听就知
,其实就是给孟妈自己的医院找人。那个舅舅说,免了吧。你以为我愿意
?不过是看着外甥可怜,看着我的老
可怜。别的人,我
得着吗?给我多少钱,我也不
。
路过15病室,她怒气冲冲地撞开房门。
范青稞这么一说,又像是接通了电源,老女人的里藏着电动
,均匀地发动起来,颤动幅度不断加大。
我不回去!怕!女人大哭。
这间屋比较大,摆了六张床。屋
里有五个男人,都在
烟,空中黄尘
,好像刚往
柴上泼了
,呛得
不去人。范青稞的
睛不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屋里的人也看不清她,以为是老女人又回来了,一个男人对着墙脚狼笑着,说,大哥,你娘们还没享受够,再来一个给我们看看!被称为大哥的人,显然是女人的
范青稞恶心吐,她甩开抖动的女人,往卫生间跑,直到用冷
将
发淋得像落
鬼,才稍稍镇静下来。
听说他老婆跟他离了婚,兄弟妹都嫌他丢人。他来往院,找不到一个愿服侍他的人。他在本单位是个
,这么一个病,也不是说死就死的癌症,要是治好了,回去还是
。于是他们单位的人,就争着来服侍他。看来还是当个
脑好,哪怕就是得上这样病,也有人乐意服侍。
还有一个说是什么医药公司的总经理,看着像个杀猪的,一不斯文。他也是近
楼台先得月,直接自库里提毒品
来
,就像自家地里长的庄稼,要多少有多少,谁
得了?
范青稞听得心焦,看看没有更多的信息,打断她说,我送你回病房吧,陪着你老伴,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