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双指送你了。可惜脏了…

他说，不是吓你，是真的。

他把实情告诉我。他在外，刚开始自己揣，买卖作得还行。可柏是个好的人，他想作大事。他知光凭自个儿悟不成，又拿以前学挖药材的劲儿，偷着学开了本事。他投到最有名的一家老板手下，要求服侍老板。老板说，你五爪不全，我用起你来，心里不舒服。柏说，那我就晚上陪着您，您喝酒打牌，我可一夜不睡。躲在影里，谁也看不见我。你用我，我随时到。还不要工钱，饭就行。大老板说，你的要求又不，在哪儿都能找到饭吃，为什么非得给我呢？柏说，我一个废人，白天怕人耻笑。

可他带回家的钱，越来越少。我问他是不是在外和别的女人相好，他说什么病他都能得上，但这不会，因为他记得我的大恩大德。我说，那钱呢？不是我温嫣贪图钱，以后还得养孩，总得攒下钱。问得急了，他终于对我说，我染上大烟了。

我说，柏，这是天下最好的袜。

小工啥也不问就下镐，一挖就刨成堆的药材。大伙都说神了，有人说，这小是不是他爹当年吃这药材，才养下的。所以离地三尺，他也能闻这药的气味。不怎么说，小工挣小，柏挣大，我们家有了一钱。柏说，我得到外面看看世界去。柏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后对我说，那些卖药的老客心真黑。把咱们的药倒去，价钱就上了几番。药厂把咱们的药磨碎兑上，装小瓶里，上个空心小，一盒能卖几十块钱。

看你这样，真丧气。喏，给你一支烟，了就不困了。老板扔给他烟。柏还想客气，说我有烟。老板说，你的那个不行，我的。老板有个脾气，他不给你的，你要了，他就大发雷霆。他要给你的，你不要，他也对你恨之骨。反正你不能忤了他的意，柏就只好接了。那烟真的很事，当夜，柏再没发困。

柏说到到，风尘仆仆地收药，卖药。应酬也多起来。烟他以前就凶，加上喝酒，后来又学会打麻将。我总劝他，柏，见好就收，别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柏老说我妇人见识，说不会这一，哪里挣得了大钱？

第二天白天忙，晚上又是牌局。老板又给了柏一支烟。柏了，一夜到天明，两瞪得和老猫一样，没一瞌睡。就这样，柏白天活，晚上服侍老板，一连半十月，跟成仙似的，不困也不乏。

老板就收下了他，要他晚上烧，服侍大家玩牌。大家就称他“二指禅”他用两个手指，把大伙服侍得舒舒服服。他酒量好，老板喝不了的酒，他一仰脖就代下去。要旱白天有应酬，他也不得睡，人倦得不行。可他很兴，跟在老板边，知的秘密就海了去，特别是老板喝醉以后，更是吐不少真言。正当柏学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一天，白天晚上都有客人，柏半夜时打起了瞌睡，老板连喊了好几声“二指禅”柏才醒了。老板说，看你还是个年轻人，倒抵不过我这个半老。我们咙都着火了，你这沏的总不来！柏使劲打自己的脑袋，说再也不敢误老板喝。可他的不争气，一会儿就找到一块儿了。

后来有一天晚上，老板到外面去了，家里就没什么事。柏想，这下可好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没想到，脑袋沾了枕，说什么也睡不着。到了老板给他那

我不顾家里的反对，和他结了婚，这样才能更好地照料他。柏只剩了两个手指，没法烧窑了，就改行挖药材。沙荒地上长着一壮的药，以前也没听说怎样灵，这两年邪乎地红起来，价钱一个劲地往上蹿。那药长得很奇怪，有的是地底下一大嘟噜，地面上只有一小，有的是地面上红柳绿的，可挖了半天，下面只结了一个。外地来了好多人，可他们白费力气，挖着的很少。柏有心，一听说谁挖了药材，就跑去给人帮忙，一个也不要。就这样，他练成了一双神，借了钱作本，雇了几个工人。他也不带家伙，揣着袖在沙荒地上溜达，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对小工说，给我挖。

柏说，你以为我不想开厂？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但我能让那些收药的老客，扒不成我们的。自己倒药，运到外面去卖。

我摇晃着他说，柏，我知你这是逗我呢。我胆小，你别吓我。

我说，你说这有啥用啊，柏，咱也不能自家开一座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