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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5/5)

清玉洁,可有一个针眼?那些注射毒品的老手,胳膊上哪有一块好肉?布满了针疤,美名叫“蚂蚁上树”我跟他们不一样!

副总喃喃自语着,不一样,是不一样…

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不,是两顿饭…从上午一直吃到半夜,他跟我说,他从一个偏远的地方来特区闯生活,从一个打工崽混到今天的副总,充满艰辛。

我说,你有太太了吧?

他说,你看呢?

我说,这不是看的事。这是实实在在早就发生了的事。

他说,这当然和你怎样看有关。有些事,是早就发生了。有些事,是以后还会发生。

我说,我只对现在有兴趣,对将来没兴趣。

他说,咱们俩要是在一起,你就会对现在和将来都有兴趣。

我说,也许,会变成对现在和将来,都没兴趣。

那一天,我们谈得很投缘,但第二天一醒来,我就把他忘了。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是为了钱,是因了自己的情绪,会对一个人充满热爱或是厌恶。我会在灯光下喜欢一个人,但在阳光下,对他毫无感情。或者只在某一个季节,同某一个男人交往。因为只有他,才能在这个特定的季节里,散发出特殊的香气,引我欢心。

副总不断打电话来,问我是否戒了毒。

我一直说,戒了。

我不是想骗他。我真的很愿戒毒,但毒已深入血液。

我终于知道,英姊给我的海洛因,并没有变,叛变的是我的身体。海洛因,再也无法诱发出那种无限美妙的感受了,但我更离不开它。它是一个魔鬼,和我的身体达成协议,每隔几个小时,就得由它来滋补一番。用滋补这个词,不一定对,应该换一个更邪恶凶残的词,但我脑子木了,一时找不到。如果你胆敢到时不理睬,它就在顷刻之间,杀你个人仰马翻。那种痛苦,非亲身体验,谁也形容不出。

太可怕了,毒痛发作起来,犹如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炸,千百条毒蛇嘶嘶冒着气,把你撕成碎片。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用海洛因救命。要不然,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用刀,了断自己的性命。

刚开始的时候,我试着和它作对,自己减量。这事在某一个界限之前,好像并不很难。可一旦超过某个特定的杠杠,它就像一个苏醒过来的吸血怪物,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我只有屈服。

我很生自己的气,换了一招。明知要犯痛,硬抗着不吸。这时我家里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父母气得发疯。我相信,要是让我妈重新选择,她肯定把我在摇篮里掐死,而不让我丢人现眼地活着。我让保姆把我绑在床上,旁边搁了一些食物和水,就把她赶走了。家里人若在旁边,一定忍不住看我受苦,会把我放出来,前功尽弃。

刚开始,一切还好,我想熬过七八天,就重新投胎做人了。没想到,我连24小时也没熬过去,就把铁床拽动,挣扎着到了电话旁,拨响了英姊的电话。

快快,救我!我说。

英姊说,我知道你现在做什么。这些天不来找我,对你是好事。我成全你吧,不去了。你忍忍,百忍成金,就好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英姊,你不给我,我找别人也要得到。等我过了这个劲,看我不雇两个打手,先奸再杀!英姊说,你若吸别人的粉,我还真不放心。他们的量不准,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等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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